擁有良好睡眠習慣的凌一權向來是定點睡覺。
兩個孩子也不敢有異議,頓時也不再吵著要聽故事,乖乖地閉了眼。
白千嚴才關了燈,凌一權就將頭埋在他的頸間,呼出的氣息仿佛羽毛般滑過他的頸間,又緩又暖,像只白色的大狗。
「你認識靖沉?」忽然,他問出了一直憋著的問題。
「你是說那個導演?」白千嚴被摟得有些發熱,但沒有亂動,依舊老實地回答:「不算認識,不過他似乎是以前學校的學弟。」
「他看你的眼神不對。」
「嗯?」什麼眼神?
白千嚴對靖沉的定義,依舊停留在那個揍起來很有手感的小胖子那層上。
「離他遠點。」
「啊?」
「不得獨處。」
「……」
「否則,我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
「……」
玄幻大片《魔》正式開拍。
所有相關人都在,但凌一權卻沒有到現場。
事實上,因為他本身要拍攝其他MV的關係,早在幾天前就去了美國,估計一個月後才能回來,在本片的戲份也統統壓後。
白千嚴是一個人到現場的。
一襲黑色的暗紋西裝,頭髮整齊的後梳著,整個人筆挺而禁慾,退顯得尤其長,一些女助理眼睛都看直了。
「嚴!」正在這時,一個清朗、質感通透的聲音突然在他身後響起。白千嚴愣了愣,正要回頭,就被一把摟住腰抱了滿懷,「我好想你!」而後,一個溫熱的吻就輕輕印到了他的臉頰上,像是在打招呼,手卻沒有放開他的腰。
「賽斯特。」白千嚴面無表情地拉開了他,挑眉,「你怎麼在這兒?」
「我演你弟弟啊。」賽斯特歪頭微笑。
「……」
開拍儀式在上午結束後,下午便直接進入正式拍攝。
導演靖沉似笑非笑地坐在長椅上,帶著無框眼鏡的臉乾淨而優雅。
一襲黑色的西服包裹著他修長有力的男性軀體,整齊的一絲不苟。而在他的腳邊,蹲著一隻球狀的東都之狼哈士奇,什麼都不會,就會歪著頭哈氣,舔自己的鼻子。
「嗯,今天拍什麼呢?」用中指扶了扶眼鏡框,靖沉像是自言自語地用手摸了摸還在吐舌頭的哈士奇,被咬。
拍什麼?你不是導演麼?!周圍的工作人員噴血。
「嗯……」沉吟了片刻,靖沉的視線緩緩地挪到了白千嚴的身上,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