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嚴沒有動,也不能動。
緊接著,一隻比剛才更炙熱、更具侵略性的手摟住了他的腰部。
即便隔著幾層衣物,他仍然有種要被燙傷的錯覺。
修長的手指探出,在陰暗的燈光下,白皙得仿佛幽魂一般,下一秒,白千嚴的睡袍被狠狠撕開,那仿佛獵豹般漂亮的男性軀體在蔚藍的燈光下,有種柔韌有脆弱的質感。
一雙男人的手,一雙漂亮得仿佛藝術品般的手,像是在探索,又像是在撫摸般,放肆地在他身體上游弋。
白千嚴所飾演的屠魔者「煌」,對妖魔來說,他的血液跟氣息,是比任何食物都美味的存在。
隨著撫摸而來的,還有一種詭異的低鳴聲,就在他的耳邊,仿佛從喉嚨深處傳出來般,分不清楚是在笑,還是在怒……
又沉又緩……
接著,像是在品嘗即將入口的食物般,滑膩又濕熱的舌頭,舔上了他的肩膀……
白千嚴皺著眉,下意識地掙扎了一下,卻又不得不按照劇本那般,處在半昏睡半甦醒的狀態。
可就這個虛弱的動作,卻讓身後的男子仿佛被冒犯了一般,猛然將他用力摟緊,牙齒直接就兇狠地啃上了他的脖子。
「嗚……」白千嚴皺著眉難受地沉吟一聲,一時間,竟真有種在無人的房間,被魔化的弟弟吞噬的恐懼感。
像是要醒過來一般,他抓著身下的被單試圖爬開這種吞噬感。而隨著他的動作,黑色的睡袍直接就滑落到了腰下,就連同下擺也因為肢體的挪動而捲起,露出了一雙屈辱跪著的長腿。
啃噬的力道逐漸加重,火熱的呼吸噴在他的頸間……
搞什麼,好像有什麼不對勁……
白千嚴低喘著,淺淺的汗珠從他的額前冒出。
他是真的在掙扎,也是真的被壓得完全無法動彈……
而且,也示範得太久了吧?
「導演,我已經明白了。」忽然,賽斯特冰冷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動作。
一時間,現場的氣氛有些怪異。
大部分的人,都不由得紅了臉,尤其是一些年輕的女性,幾乎都捂住了臉蛋,像是羞澀,又像是興奮地直盯床上的兩人猛看,眼睛亮得讓白千嚴渾身都起了寒意。身後的禁錮褪去,白千嚴有些困難地起身,衣衫凌亂的他,即便是儘量的放鬆,也依舊有些喘息。而他原本還算整齊的黑色長髮,也濕亂地貼在身上,就像被迫運動一般,都是曖昧的水滴。
「效果還可以。」相當正直的副導演認真地審視了剛才拍攝錄像,下了評論。
雖然靖沉的動作看著有些過了,但加上特效以及血漿的話,就剛剛好。
「靖導。」平穩了氣息,已經整理好衣著的白千嚴看向靖沉,「能私下請教一些問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