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他自己的妻子,竟因為匪夷所思的理由毀掉了它們!
「是你瘋了。」用力甩開他的手,沒有再理會男人,女人帶著女兒直接就離開了這間屋子。
「我們需要彼此冷靜想想未來。」
這是她臨走的時候丟下的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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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呼嘯,灰色的天空翻湧著無數狂躁的氣旋,一層疊加一層,壓得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但比起外面山雨欲來的壓迫感,煌所待的房間,卻安靜得仿佛另一個世界。
沐浴過後的他穿著黑色睡袍,一束細長的辮子慵懶的垂到微微敞開的胸口,不時有水珠滴落,以至於鎖骨透著一種極度乾淨的色澤,有力而漂亮。
他的指尖正緩緩滑過手腕上古樸的血色長鞭,有些無奈的道:「為什麼,你現在又能動了呢?」
隨著他的話語輕落,手裡的血鞭發出輕輕的低吟,緩緩的自己挪了挪鞭身,撒嬌般地依偎在男人的手腕上。
「咚咚咚。」忽然,房門被敲響。
男人動作一滯,沒有馬上開門,直至一個柔軟的聲音從門外膽怯的傳來:「哥哥……我可以跟你一起睡麼……」
他起身開門。
門外,一頭淡金長發、身穿奶黃色小熊睡衣的弟弟正抱著枕頭,有些羞澀地站在門口望著他。
「外面雷……怕……」似乎被自己的哥哥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弟弟不好意思的挪了挪腳,指了指被狂風吹得「呼呼」直響的窗戶,小聲地問道:「可以嗎?」
煌無奈又寵溺地笑了笑,將他領進了門。
「外面,有妖魔嗎……」
乖巧的躺在床上,人偶般精緻的弟弟在男人給他蓋上被子,壓好被角後,忽然幽幽地問道……
男人頓了頓,下意識看了看自己放在床頭的血色長鞭,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神情,過了一會兒,才道:「我會保護你的。」
「外面真的有妖魔麼?」
「為什麼這樣問?」男人看著他,平靜的問。
「因為,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過了片刻,他又小聲地說道:「曇溪姐姐說你有妄想症,你所看到的,都是幻覺,是不是?」
話音落後,便是長時間的沉默。
誰都沒有再開口,直到窗戶再一次被搖擺的樹枝刮響,男人才輕輕地摸了摸弟弟的頭,「睡吧,很晚了。」
很顯然,他沒有再交談下去的意思。關了燈,他掀開被子也躺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