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狐狸圓滾滾的腦袋微微歪了歪,回想起某天在電視裡看到的情景——帥氣的哈勃利亞犬漂亮的毛髮飛揚著,一躍撲入主人的懷裡,與主人相擁的畫面。
它決定模仿。
打定主意的球狐狸眯起眼、下蹲、蓄勢,猛地一個飛躍,便姿勢優美地撲向了白千嚴。
奈何它的身高實在受限,加上最近吃得又多,圓滾滾的身體竟因力度不夠而直接撞到了白千嚴的下身,用牙齒——
「唔!!」白千嚴一陣悶哼,近乎抽搐地慢慢彎下腰去,臉色發綠。
「嗷?」球狐狸不解地站在原地為著白千嚴轉了一圈,卻見對方什麼都沒說,只是單手撐地,一練隱忍的顫抖......
什麼情況?
不理我?
球狐狸哼唧了兩下,決定拋棄不配合它飛撲的白千嚴,卻找另一個白白香香的主人。
它有信心,它的主人一定喜歡它的飛撲。
於是乎,這個晚上,球狐狸被兩個臉色發綠的主人剝奪了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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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過後,白千嚴雖有心找凌一權談談,卻兩次都被他很自然的地轉移話題,於是白千嚴便也沒有再提,他知道一權的脾氣。
凌一權對自己很在意,幾乎什麼都聽他的,但在一些原則問題上卻不會退讓。
雖然擔憂,但白千嚴觀察了一陣子,發現凌一權並沒有對靖沉那邊採取其他動作,也就鬆了一口氣。
靖沉這個人睚眥必報,看起來很好說話,白千嚴卻看得出來他的性格里的極端。
但是白千嚴忘了,凌一權的性格其實更極端,甚至骨子裡的血腥味比靖沉還重,只是他從不在白千嚴面前露出爪子。
暫時安心下來的白千嚴享受著寧靜的時光,那種失而復得的感覺讓他格外珍惜跟青年在一起的每一天。
至於之後靖沉是否還有打電話來,白千嚴是不知道的,因為手機凌一權壓根就沒有還他,他也沒膽子要……
時間過得很快,又一個星期轉瞬即逝,凌一權跟白千嚴的身體已無大礙,不願待在醫院的凌一權要求提前出院,已經習慣他這點的白千嚴乾脆附和。
待回到久違的屋子,打開大門的白千嚴卻露出了意外的神色——屋子裡的擺設居然同他那天離開時一樣,每一樣都原封不動地擺放著,甚至黑色的茶几上還留著他翻到一半的小說。
一時間,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讓他連屋子都忘記進了,只是呆呆地站在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