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了皺眉,凌一權的異常讓他越發不安,進屋尋找對方的途中聽到書房有輕微的響動聲。
「圈圈,是你嗎?」
推門而入後卻只看到正咬著資料玩的球狐狸。
白千嚴有些無奈,剛想離開,卻看到地上散亂的資料中掉出一張男人的照片。
照片上男人的臉部輪廓瘦削,眼神透著一種渾濁的陰冷跟嗜血,但最讓白千嚴在意的是男人的臉跟他現在的妝容一樣,都有著斜跨整張臉的傷痕。
照片裡的傷痕卻被是一種最惡毒的雙重鈍刃所傷,這種雙重刀刃每次一割出來的傷口都有並列的兩道,而且挨得極近,皮膚幾乎無法癒合,更不用說用手術消除。
白千嚴愣了一會兒,視線轉到了照片中男人的脖子上面,一股寒意湧上背脊。
脖子部分的相紙被人用刀狠狠划過,幾乎將照片割斷,那種溢出的恨意讓白千嚴都不得不發毛。
遲疑了片刻,白千嚴翻出照片附帶的一些資料——
章建,四十三歲,原天恆集團的董事長,後因集團破產而背負巨額債務潛逃,同時還被曝光患有精神病,他在20xx年7月因綁架及殘害孩童被逮捕入獄,由於該案性質過於惡劣而沒有對外公布。
白千嚴緩緩地放下資料,臉色卻越來越煞白。
因為他看到資料顯示,一共有三名孩童被這人綁去,其中一位名字顯示為凌一權,也是唯一的倖存者。
白千嚴的腦子一片嗡嗡作響,有些恍惚地走出了書房,腦子裡不時浮現那些孩童慘死的照片,那已不是殘忍兩個字就可以概括的……
那些孩子衣衫凌亂,身子也被糟蹋得亂七八糟……
而承受這些的,僅僅只是六七歲的孩子啊……
白千嚴緩緩推開臥室的門,房間裡同樣沒有點燈,就著窗戶穿透的而入的月光能隱約看到沙發上的坐著的青年……
「一權……」
黑暗中,白千嚴看不到青年的臉,卻能感覺到對方周身瀰漫的扭曲戾氣,透著無法形容的危險。
俊美青年的氣息微微一顫,抬起幽暗的綠眸在陰影處盯著他,一動不動。
白千嚴心口一緊,想走近他,又忽然頓住,明了般胡亂抓過一瓶水臉上倒,開始粗暴地用袖口擦臉上的妝容。
青年的身子動了動,看著臉上的妝花了的白千嚴,好半響,才沙啞地問:「你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