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沉的事情像是已經過去,白千嚴的新手機也沒有接到奇怪的電話。
轉眼到了深秋,碧海般的天一望無際,如火的楓葉給整個山林染上了凋敝的顏色。
電影的拍攝地已經轉到了人跡罕見的樹林,近五厘米厚的暖色落葉仿佛棉花般柔軟地鋪在土地上,踩上去的時候有種陷入棉被的愜意。
但這些讓人慵懶的東西都與整個拍攝組無關,更甚至,團隊裡的每個人恨不得每天拍夠24小時,將進度蹭蹭蹭地趕上。
白千嚴作為主演更是忙得每天只睡四五個小時。
而對於凌一權居然理所當然地跟去,策劃部的的端莊男這次學聰明了,他不去跟凌一權抗議,而是直接拿了捲紙巾跑到了白千嚴面前哭,真哭。
白千嚴滿臉黑線,面無表情地聽著對方委屈地控訴凌一權作為總boss,多麼多麼的任性,明明最近是開拓新市場的最重要的階段,居然還要曠工。末了還說市場部的總經理已經壓力大到想在boss家門口上吊……
這當然是誇張的說法,但是也反應了鴻宇高層的態度。
白千嚴雖然也不想跟青年分開,但公私分明的他還是對其進行了勸解。
正在看書的青年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如同一隻被打擾了的高冷黑貓,沒有答應的意思。
白千嚴遲疑了一下,主動湊上前,見他盯著自己,又湊近了些,極其溫柔的。
這種難得的主動雖然目的性很強,但凌一權糾結了約十秒鐘,發現自己似乎抗拒不了,便妥協了。
只是離開的時候,凌一權給白千嚴指派了兩名頂級傭兵當保鏢。
「這沒必要吧,雖然是深山,但劇組有三十多人在這裡,不會發生什麼事情的。」
白千嚴並不喜歡有人跟著自己。
「有必要。」凌一權伸手理了理白千嚴的頭髮,清澈的雙眼如琥珀般通透:「他們可以保護你。」
頓了頓,凌一權又沉聲補充:「不許支開他們。」
「額,明白。」白千嚴點頭。
雖然在一起的時候,並沒有特別大的感覺,可待青年乘坐飛機離開,
男人才突然發現自己的心臟仿佛被挖空了一塊,說不出的焦躁。
甚至,一種不好的預感隱隱浮上他的心頭。
男人抓了抓頭髮,很快把這種情緒壓了下去。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儘快完成拍攝工作,早一天回到那個人身邊。
之後過了兩天,拍攝還算順利,兩位年輕的保鏢也盡責地守在白千嚴的身邊,不多話,安靜得讓白千嚴有時候都感覺不到。
第三天,兩個渾身帶著奶味的不速之客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