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宴蕭也是近兩年才紅起來的,一直都被星娛當成搖錢樹來使,可你既然把人家當成搖錢樹,那至少得給樹多澆點水吧,星娛卻並不,且摳門得很,連助理的工資都是直接從宴蕭的帳上划走,現在他被雪藏了,就更是變本加厲地一毛不拔了。
其實,宴蕭的經紀人麗姐在他紅了之後也提過跳槽到有實力背景的大公司這件事,但宴蕭覺得即使有大公司肯花大價錢挖自己,也不能就這麼一走了之,他總想著在星娛帶出下一棵搖錢樹後再走,結果一拖就拖成了現在這個鬼樣子。
若是當初他真投靠了有實力背景的大公司,估計公司老闆也不會被樊金一句恐嚇的話就給嚇尿了,連公司的搖錢樹都要迫不得已地雪藏。
宴蕭當初進入這個圈子,是懷揣著一腔熱血和夢想的,他並不僅僅是為了賺錢,是圈中為數不多的真正熱愛演戲的演員。
但正因為如此,他這半年沒戲可拍的日子也過得格外難熬,他不去當網紅直播帶貨賺錢,就這麼在星娛乾耗著,可耗到什麼時候是個頭呢?連他自己也不清楚,甚至感到很迷茫。
人在迷茫的時候就好想從前的事情,宴蕭不禁又想起了出事那天梵粲囂張又浪蕩的話:「這個老鬼惹不起我,事後就只能給你使絆子,你要是在圈裡混不下去了,可以來找我。」
梵粲用酒店醫藥箱裡的藥油給宴蕭擦藥,藥油塗在他細如玉瓷的皮膚上,珠玉盈雪般惹眼,他白皙修長的脖頸被老色胚的指甲劃傷了,梵粲微熱的指腹順著他的喉結下滑,仿佛抵著一彎新月。
宴蕭有些不習慣,掙了一下,但沒能掙開,梵粲的身影籠罩著他,單手微微用力就把他不老實的腦袋給固定住了,一雙狼眸看獵物似的盯著他,「當然了,找人辦事總是要付出代價的,但我是敞開天窗說亮話,跟他本質上可不一樣。」
藥效還沒有完全過去,宴蕭的身體依然有些發軟,「本質上其實也差不多,都是壞胚。」他因為被梵粲固定住而恨恨地咬了咬下唇,一雙瀲灩的鳳眸里似是盈著水光,勾人得緊。
「興許吧。」梵粲的眼眸漆沉沉的,懶散中透著股勢在必得的混帳勁兒,「但這種事也圖個你情我願,你如果不願意,我自然不會逼你。」
如果說樊金是個下流的老色胚,那梵粲就是蓄勢的虎豹,他一旦鎖定了獵物,就不會輕易放跑對方,非得吃進嘴裡才行。
「你是怎麼找到這的?」宴蕭雖沒明說,但按常理推測,梵粲和樊金確實有可能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