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忽然從外面衝進來了一大批記者,他們就像是早有預謀一般,把攝像頭齊齊地對準了宴蕭和李聃,一陣陣按快門聲和閃光燈讓宴蕭的心中不禁有些煩亂。
李聃此時只穿了一件白襯衣,敞開的領口露出了鎖骨處的曖昧吻痕,而且他還時不時地噁心想吐,不知是處於假孕或懷孕的狀態,還是單純的胃部不適。
當被記者問到兩人的關係時,宴蕭的態度很冷淡,「我說我們之間沒有什麼,你們信嗎?」
誰知這些娛記隨即又當著所有人的面曬出了宴蕭和沈舟親密同框的照片,且照片的拍攝角度十分刁鑽,甚至有幾張還有借位的嫌疑,兩人看起來就像是在接吻似的。
「你和沈舟是因戲生情,假戲真做了嗎?」
「為什麼又會和李聃出現在同一個房間裡?」
「......在房間裡做了什麼?」
梵粲趕到房間門口聽到這些記者的提問時,感覺快要瘋了,「起開。」他冷著臉撥開人群,在眾人齊刷刷的目光中徑直拉著宴蕭離開了嘈雜的現場。
他握著宴蕭的手指有些用力,在回到酒店後,宴蕭白皙的腕骨處都被他握出了指痕。
梵粲當然知道這件事是有人在背後故意操縱的,可他這一整天都能看到宴蕭和沈舟待在一起談笑風生,本就感覺十分不爽。沒想到最後一身曖昧痕跡的李聃和宴蕭又孤A寡O地待在了一個房間裡,更是讓他的不爽達到了極點。
「你可真是夠招人的啊。」梵粲危險地眯著眼睛看他。
宴蕭的身上還沾染著李聃的櫻桃信息素,甜膩而陌生的味道讓梵粲有種自己的領地被人侵占了的感覺。他像只警惕的大狗似的嗅了嗅,嫌棄道:「一身的omega味兒。」
宴蕭沒理會他的陰陽怪氣,隨手脫下了外套,「你知道我跟他根本沒什麼,別無理取鬧。」
「我無理取鬧?」梵粲吃驚地睜大了眼睛,一把拉回了正準備去浴室的宴蕭,「我還沒來得及問你和那個沈舟的事呢,你居然又被記者堵到了李聃的房間裡。」
宴蕭今晚的心情本就被那些娛記弄得有些煩悶,此時更是越發覺得梵粲的控制欲有些過分了,冷聲道:「你別太過分了。」他用力甩開了梵粲。
然而宴蕭此時掙脫的動作就像是觸發了某個機關一般,讓梵粲的動作馬上就從輕微的粗暴變成了瘋狂,他猛地將宴蕭的一條胳膊折向了身後,然後棲身將他壓在了床上,讓他被迫仰起了頭。
梵粲的體溫像是快要燃燒起來一般,用修長的食指和拇指捏住了宴蕭的下巴,很快便讓他白皙敏感的皮膚上出現了紅色的曖昧指痕,掠奪似的吻劈頭蓋臉地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