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粲把調查的情況跟宴蕭說了之後,沉吟著說道:「那天你出車禍不是偶然,應該是李聃提前跟他們串通好了。」
宴蕭思忖著說道:「......但也不排除他剛好接到通告所以不在......」
梵粲打斷了他,「從那一晚莫名其妙的緋聞,再到那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所有的疑點都指向了他。你還再替他辯解什麼?」宴蕭對李聃這種所謂寬容的態度幾乎要耗盡梵粲的耐心,他甚至感覺自己的理智也開始要一併燃燒了。
宴蕭眉峰微蹙,手指在冰冷的桌面上無意識地敲擊著,仿佛在尋找著反駁的理由,但卻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梵粲深吸一口氣走上前,緊緊地盯著宴蕭,仿佛要將他的內心看穿一般,「你是覺得他曾經是你的白月光?還是覺得他有什麼難言的苦衷?」他的聲音低沉如玉石,擲地有聲,且不容置疑,「無論是什麼,都不能成為他傷害你的理由。宴蕭,我不允許你對他一次又一次地寬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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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聃這段時間也並不好過,由於之前和宴蕭傳出了緋聞,所以媒體又順藤摸瓜地扒出了他在外國的那些花邊兒新聞,並且還引起了連鎖反應。很多自媒體平台和鍵盤俠都像聞到了骨頭味兒的狗似的,在網絡上大肆地對他進行抨擊,他的口碑也跟著一落千丈,資源更是宕到谷底了。
他如今在公司,感覺別人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好像誰都想站在道德制高點對他指指點點似的。而且,那些幽靈般如影隨形的緋聞和宴蕭那場突如其來的車禍,都如同一條條泛著冷光的鎖鏈,緊緊地將他鎖進了罪惡的深淵裡。
李聃確實是後悔了,他本就身負對賭協議,難以翻身,現在更是跌入了萬丈深淵,並且即將陷入更深的黑暗與危險之中。
經過內心的一番激烈鬥爭,他最終撥通了宴蕭的電話,兩人約到了一家中式茶樓里見面。
他把所有的一切都坦白了,並且哭了很久很久,「蕭哥......我也不想的......」他哭得眼睛紅腫,梨花帶雨,身為omega的優勢在這個時候就凸顯出來了,一個本就長得好看的omega哭成這樣,確實會讓很多alpha都忍不住會對他心軟。
「別哭了。」宴蕭最後遞給了他一包紙巾,「我都知道了,會看著處理的。」他的聲音雖然談不上溫柔,但是李聃憑藉自己對他的了解,知道宴蕭大概率是原諒自己了。
夜漸漸深了,月光如水般傾瀉在茶樓的中式庭院裡。宴蕭和李聃從茶樓里走了出來,庭院中,他們的身影被月光拉得很長很長,仿佛是一對很登對的璧人。
梵粲站在庭院外,默默地注視著他們慢慢地走了過來,隨著與他們的距離越來越近,他感覺自己的理智終究是一點一點地被燃燒殆盡了。
下一秒,一記猛烈的拳風就要襲上李聃的臉頰了,他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梵粲的拳風堪堪擦過了他的左臉,李聃霎時便覺得那處火辣辣得疼。
宴蕭按著梵粲的肩膀,制止了他的下一步動作,沒能繼續揍李聃的梵粲壓抑著心中的怒意,雙眸中迸發出了強烈的警告之意,他好似被搶了獵物的猛獸一般,嚇得李聃連連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