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道是不是酒意上了頭,江錦一頓晚餐吃得酒酣耳熱。陸時硯期間問了幾遍要不要把溫度調低一點。
好不容易吃完,江錦想著給收拾一下,陸總直接喊來了劉媽,並問:「水都放好了沒。」
「什麼水?」江錦問。
陸時硯轉過身看著江錦好像在說今天天氣怎麼樣聲音毫無起伏道:「給你放洗澡水。」
「……」
江錦很快被妥當地安排進了滿是花瓣的浴缸里。
劉媽還貼心地放了一杯果汁,一盤切成塊狀並且插著牙籤的水果。
視線往上,毛巾架上疊著整整齊齊的雪白浴巾。
所以洗完澡他得裹著浴巾在陸時硯眼皮子底下晃。
江錦挑了一塊水果送入口中想。
他在浴室里磨磨蹭蹭了有半個小時還沒出來,陸時硯不放心,放下手中的雜誌走到浴室門口敲了一下門。
「江錦,你好了沒。」
裡面沒有人應聲,陸時硯心下一沉,直接去擰門把手,還好江錦沒有把門從裡面給反鎖。
浴室門哐當一聲打開,水汽氤氳而出,江錦趴在置物架上迷濛地睜開眼睛。
他剛才泡著泡著直接睡著了。
大半個後背裸露在外,被熱氣熏得粉嫩嫩一片,頭髮已經半干,輕柔地垂下來,有幾根剛好遮住了漂亮的眼睛。
「陸總?」江錦反應過來猛地瞪大眼睛。
陸時硯徑直走過來,在江錦瞪如銅鈴的視線下伸手探入到水裡,「水有些涼了。」
他幾乎和江錦平視,視線隨即瞥向江錦脖子以下,胸前一片雪白的鎖骨在浸滿玫瑰花瓣的水下若隱若現。
察覺到對方直白望過來的目光,江錦出於本能往水裡一縮,幾乎將大半張臉悶在水裡。
眼睛被霧氣蒸得都是水,可憐兮兮又手足無措偏開臉,一側耳朵憋得通紅。
「害什麼臊,我又不是沒見過。」
陸時硯緩緩站起來靠在門上,毫無憐憫地欣賞江錦狼狽不堪的模樣。
他穿著一身名貴的西服,站在水汽迷離的浴室里簡直衣冠楚楚,還大言不慚。
江錦被憋的難受,下半張臉緩緩浮出水面,深呼吸一口氣,帶著點央求看著居高臨下的陸時硯說:「陸總,您能先出去嗎。」
陸時硯意興闌珊地看了一眼被水汽蒸的軟綿綿的江錦,說:「那你趕緊出來,不能泡太久,還有下次泡澡的時候不能睡覺。」
江錦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他點了點頭,終於送走了這尊大佛。
出了浴室以後,過了將近十來分鐘江錦才從裡面走出來。
陸時硯正處理一份郵件,抬眸見江錦身上裹著浴巾有些彆扭地走到他面前。
江錦:「陸總,還有多餘的睡衣嗎?」
陸時硯視線從他白花花的胸前移向一雙修長筆直的腿上,滾了滾喉結,敲著鍵盤手頓了頓說:「你不是喜歡裸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