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晚凝一拍大腿,疼的她「嘶」了一聲。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謝女士剛剛的鬱悶一掃而光,歡歡喜喜回了句「在家,只管把人帶來我瞧瞧。」
管他是騾子是馬,看看再說。
謝晚凝也顧不得貼面膜了,趕緊收拾了一下,可恨這小子來也不提前招呼一聲,家裡冰箱裡連個菜葉子也沒有。
那邊江錦他們已經下了車,陸時硯打開後備箱從裡面拎出大包小包。
江錦張了張著嘴:「你這是」
陸時硯有條不紊地將東西一一拿出來:「第一次見家長,總得給你媽媽留個好印象,我才有機會。」
「有機會做什麼」江錦問。
陸時硯看了他一眼牽牽嘴角:「有機會把你從她身邊要過來啊。」
後備箱「啪」得一聲被關上。
江錦「哦」一聲,半天沒從陸時硯這句話回過神。
東西太多,江錦替他分擔了一些:「你這樣太破費了。」
陸時硯嘴貧道:「都是一家人,不用和我客氣。」
「……」
他一本正經說著肉麻話,無端戳中了江錦的笑點,江錦沒忍住笑出聲,陸時硯也跟著笑了。
「你都不緊張嗎?」江錦克制地抿了一下唇。
若代入他,江錦想他一定會緊張得冒汗。反觀陸時硯好像回自己家裡一樣。
「被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有點緊張。」
陸時硯將另一隻手騰出來遞到江錦面前:「借我牽下手唄,這樣我可能就不緊張了。」
像所有情侶那樣,牽手是最稀鬆平常一件事兒,可對於江錦來說,它和接吻、做愛一樣,會讓他臉紅心跳。
他愣了一下,將手伸出來一點點握住陸時硯的手:「這樣會好一點嗎?」
陸時硯微微一笑,和他十指相扣說:「好多了。」
陸時硯握得很用力,掌心契合,熱意滾燙。
余光中江錦看見陸時硯戴在手腕處的黑檀手串。
乘坐電梯出來,他們在門口停下腳步。
江錦平復了一下心情看著陸時硯:「準備好了嗎?」
他手心已經出了汗,陸時硯瞧著他但笑不語,一定是在笑話他。
「那我敲門了。」江錦說。
陸時硯「嗯」了一聲。
江錦聽見客廳一陣腳步聲愈來愈近,緊接著門被打開。也是在這個時候陸時硯很自覺地鬆開兩人的手,目光平和的望向門內的一臉懵逼的謝女士。
「阿姨,好久不見。」
忽略他本人的氣場,陸時硯其實長著一張讓人過目不忘的臉,雖然上次僅僅在酒吧匆匆見上一面,謝晚凝還是一眼就認出面前站著的是江錦那討人嫌的老闆。
「你……好。」
「上次在酒吧太匆忙沒來得及和阿姨打招呼,為此我介懷了很久,」陸時硯看了一眼江錦微微一笑:「這次拜託江錦,終於能如願登門拜訪,希望阿姨能原諒我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