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遮住眼睛的嘴巴輕蔑一笑:「你憑什麼約束我的行為，或者……」
李維壓抑著聲音低低嗚咽著斷斷續續道:「……或者……或者你說你愛我。」
LION終於知道小朋友為什麼要蒙上眼睛了。他傾身吻了吻身下人眼尾處被浸濕的布料。
滾燙的、鹹鹹的，是剛剛出爐的眼淚。
他不太喜歡愛這個字，想了想LION說:「我喜歡你啊。」
喜歡是放縱，愛是克制。
勾著脖子的雙手終於垂了下來。
LION趴在李維的頸窩裡。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隱約聽見有腳步聲走來，兩人均屏息凝神，緊接著是轉動門把手的聲音。
LION慶幸自己剛剛把門給反鎖了。
門把轉了兩圈沒反應，門外那人自言自語了一句，怎麼打不開明明沒有鎖呀，算了還是去拿鑰匙吧。
腳步聲漸遠，兩人才鬆了一口氣，李維已經解開蒙在眼上的布條。
他拍了拍LION示意他起來，余光中看見他胸口處有幾道抓痕，他有些不自然地偏了偏頭。
LION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抬起他的下巴忍不住挑逗他:「都被你抓爛了，一點也不知道心疼人。」
李維將衣服胡亂穿上，視線落在面前男人一對健碩的胸肌上，對上他審視的目光說:「誰要你活好呢。」
「……」
「走了。」
剛出門正好迎上拿到鑰匙折返回來的服務員，李維朝她微微一點頭，在服務員詫異的目光中翩然離去。
「哎，不是……」服務員正想問你剛剛在裡面嗎，就見一位陌生男士從包間裡走出來，一邊走一邊整理衣服。
「你們……」衣角翻飛間，服務員眼尖的看見他胸口處有幾道淺淺的抓痕。
「……」
天色已晚，再不回去，宿舍門得關了，李維從手機打車軟體里叫了個車，導航顯示距離他還有兩分鐘。
他正翹首以盼，一輛瑪莎拉蒂停在自己面前。
LION降下車窗，「要不要我送你。」
搭在窗沿的手指隨意點了兩下，車窗里露出一張男性冷硬不羈的臉。那根發繩可能沒有找到，稍長的頭髮被撩到耳後。
李維收回視線:「不用了，謝謝。」
無論是態度，還是說話的語氣，都不像剛剛和人上了床該有的疏遠和客氣。
不知為何LION心底生出一絲淡淡的失落，不過並不明顯。
「不用和我客氣。」
李維拾起目光看著面前的男人，沒有記錯的話，他的露水情緣一雙手都數不過來，且從來不留人過夜。
他不指望他在他心裡有什麼特別。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至少留下一個還不錯的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