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血腥味蔓延，LION愣了一下，鬆開李維，擦了擦嘴角。
「你咬我？」
李維垂眸看著他不言語。
LION頂了頂腮，看著李維笑了一下，將人勾過來，抵在桌面上，指尖滑過一寸寸肌膚，看著他的眼睛，俯身吻下去。
乾柴遇烈火，在屋子裡迅速燃燒。
李維如墜火海，痛並快樂著。
這張大長桌和上次在包廂裡面的一樣，足夠寬也足夠長，可以解鎖多種姿勢，可今天遠遠不夠。
像是要將體內最後一口氣也用完。
他們從桌子滾到沙發，再從沙發滾到摺疊椅，最後又挪到窗台。
房間裡充斥著汗水輕喘混著雨聲，風景旖旎。
窗外大雨磅礴，樹影晃動，雨水往下倒一般順著玻璃簌簌往下流。
五指不經意間碰到上面，熱氣在玻璃上氤氳而散。
汗水一滴一滴順著下顎線滑下來，落到木地板上，縫隙被洇濕，咸而粘膩。
一道閃電划過，李維終於撐不住趴在窗台，身子軟了下去。
LION從身後將他抱起，摟在懷裡。
他撥弄著李維耳邊被汗濡濕的秀髮，問：「現在可以聽我解釋了嗎？」
李維依然不言語，微微閉著眼睛。
LION在他嘴唇上親了一口，說：那天在洗手間走廊里，你看到的那個男生，我沒和他上過床。他快要死了，希望見我最後一面，他跟我說，最後的遺願是，我能吻一下他。我知道這對你不公平，可是他都快要死了，那麼哀求著，我沒忍下心拒絕。」
李維從他懷裡坐起來，從口袋裡摸出煙盒，抖出來一根淺淺咬在嘴裡，打火機「啪嗒」一聲點著火 ，他攏著火苗湊近自己點著了煙，吸了一口，再輕輕吐出漂亮的煙圈。
領口微微敞開，慵懶矜貴。
他說：「說完了嗎？」
LION愣了一下，李維偏頭看著他，樣子清冷 ，黑眸在煙霧繚繞中看不真切：「說完可以走了。」
LION：「……」
他盯著李維的眼睛，好像一時無法理解這句話的含義。
李維補充：「行，我無法和一個快要死了的人去計較，那明天呢，是不是只要少只胳膊斷條腿，來你這兒隨時都能領取一份愛心。你既然這麼憐憫，當神明普渡眾生不是更好？」
「……」
LION被他懟的啞口無言，一時愣住。
小朋友牙尖嘴利的樣子勾得他心裡又一癢。
李維一隻手撐地，另一隻手指夾著菸蒂，頭微微仰起，盯著飄浮在空中的煙霧，身上是輕輕點點的痕。
LION抽掉他手裡燃燒半截的香菸掐滅，「少抽點……」
李維斜睨著他，LION心癢難耐，想征服這隻小狼，唇覆上去還沒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