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一落地便蹲在地上緩了緩，想吐卻吐不出來。
「沒事吧，秦霄，你暈機還敢坐飛機過來。」
「沒事，死不了了，人家不是想你了嘛。」秦霄說完又乾嘔了一聲。
江錦拍著秦霄的背，見陸時硯走過去敲了敲機艙門朝里喊了一句：「喂，唐澤凱，你沒事吧。」
「唐公子也暈機？」江錦問秦霄。
秦霄：「他不暈……」
「那他這是……」
「被我掐了一路，掐暈過去了……」
「……」
江錦覷了一眼秦霄，心說你也下得了手。
「唐……」
機艙門被從裡面全部推開，唐澤凱頂著雞窩頭和黑眼圈，兩隻胳膊奼紫嫣紅，他神色不耐道：「叫魂啊。」
陸時硯看見他這副鬼樣子先是愣了一下，「不是，你這是受了什麼非人虐待了？」
秦霄：「……」
秦霄小朋友舉了舉爪：「我先申明，不關我事兒，凱凱他自願的。」
幾人視線全都看向唐澤凱，唐澤凱抓了抓頭髮，慎重點了點頭，「對。」
「……」
陸時硯視線在人群中梭巡一圈，看見楊旭忙喊了一聲：「楊旭，來搭把手。」
楊旭擋開了第n次想搭著他肩膀求安慰的杜升東，應了一句：「來了。」
杜升東心碎一地，還在緬懷沒發芽就被扼殺的愛情，看著楊旭離他而去的背影，哭唧唧道：「這就走了？你也不安慰安慰我？」
回復他的是一個冷淡無情的後腦勺。
楊旭和陸時硯合力將半死不活的唐澤凱從飛機上拽下來。
「哎，不用，我自己可以走……」
唐澤凱感覺腳下一輕，左邊一個陸時硯，右邊一個楊旭將他架起來拖走了。
他心有餘悸地想：「他倆不會要送他去投胎吧。」
經過秦霄身邊，唐澤凱將手遞到秦霄面前，兩個人交握雙手，原地上演一場即興的生離死別。
「霄霄……」
「凱凱……」
「下輩子……零花錢能多發一點兒嗎……」
秦霄掩面而泣，悠悠道：「行……那就多給兩毛……」
「……」
唐澤凱眼裡的光滅了，兩腿一蹬，一副魂歸極樂世界。
陸時硯踢了踢他：「今天開業，等一下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