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得時候陸時硯氣定神閒般大手一揮,使喚江錦鋪紙研墨,他則袖口一卷,左手壓著紙,右手執筆,然後蘸墨。
氣勢拿捏的相當穩,落筆也行雲流水,江寶貝直夸:「哇喔!陸時硯!你好厲害的樣子!」
被老婆誇了一句,陸時硯臉上裝淡定,心裡指不定怎麼樂。
不枉他跟書法大師後面苦學了兩天。
窗花是江寶貝自己剪的,剪了幾種小動物,個個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剪的時候江錦旁若無人般跟著視頻教程後面學,遇到複雜點的會下意識蹙眉,然後將視頻進度往前拉,暫停,反覆觀看直到看明白為止,桌子上的那棵紅梅映襯著他雪白的脖頸,垂眸斂目,讓陸時硯想到了歲月靜好。
他當然不會放過恭維老婆的機會,在江寶貝摁著窗花徐徐展開貼上窗時,從身後抱住他:「真好看!」
江錦用嘴巴撕開透明膠布固定住窗花,偏頭:「可惜被你剪壞了幾個。」
「……」
「那怎麼辦,誰叫我毛手毛腳的,天生做不來這慢工細活,再說,現在流行葷素搭配,家裡已經有你這樣賢惠的了,我倆正好呢可以互補。」
江錦轉過身看著陸時硯,「什麼話到你嘴裡黑的也能說成白的。」
「……」
陸時硯輕挑了一下眉,然後將人圈住,「謝謝老婆誇獎。」
「……」
趁人不妨時,彎腰將江錦公主抱起來,江錦下意識伸手環住陸時硯的脖子,羞澀道:「你又要做什麼?」
夜色朦朧,燭火搖曳,眼前的「福」字,眨眼間變成新婚之夜的「囍」字。
陸時硯嘴角輕勾:「當然要做該做的事。」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吳叔受老爺子指令開車過來接人。
在客廳里等了將近兩個小時,茶葉都喝沒味了,這對小兩口才不緊不慢地從二樓樓梯下來。
剛想發句牢騷,陸時硯大手一揮遞了個大紅包過來,「新年快樂!」
吳叔接過紅包話音一轉,「時間還早,大少爺可以再睡會兒的。」
陸時硯說:「老爺子催幾遍了,走吧。」
天氣預報說除夕這日有大雪,溫度陡然降了幾度,路上積水成冰,江錦其實穿的不少,不過陸時硯還不放心,臨出門前又在他外面套了一件厚外套,圍巾手套一個沒落。江錦突然想起過去嘲笑小九裹成粽子,如今自己也沒逃脫。
車子很快到達陸家老宅,從外面看過去張燈結彩很有過年的氛圍。
不過一進門就聽見娃娃嘹亮的啼哭聲。
陸小川不負重任,給老陸家添了個孫子,據說還是未婚先孕,等孩子大點了再補辦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