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只有他跟花易兩人時,他也終於繃不住了。
從花易出車禍到現在,一天一夜未休息過一下的男人,俊逸的面容上,終於浮現出了疲憊之色。
他輕輕的捧起花易沒有受傷的那條胳膊,如真愛之物般放在唇邊,落下一吻。
男人的哀傷心疼之情再也掩飾不住,低沉的聲音里有著濃濃的愧疚之意。
「對不起,我應該來接你的。」
他應該去接花易的,不應該等著花易聯繫他的。
從未有什麼事情,像今日般如此的後悔過。
花易虛弱蒼白的小臉上,努力的表示著柔和,想讓牧景珩放心,不要內疚。
他動了動自己在牧景珩手裡的小指,聲音沙啞說的吃力:「沒···事···意···外···」
牧景珩知道花易想說什麼,搶過話,指腹輕輕壓向花易毫無血色的唇。
「別說話了,好好休息,有我呢。」
困意漸漸來襲,但是花易還是努力的對牧景珩眨了眨眼,撐著疲憊的身體虛弱的道:「不···要···鎮定···劑。」
作為醫生,他很明白剛才是什麼讓他緩解了疼痛。
也明白「鎮定劑」用多了會有什麼後果。
所以硬撐著最後一絲氣力,開口跟牧景珩提醒。
牧景珩聽後,俯身在花易的額頭落下輕柔的一吻,柔聲的答應道:「好。」
花易淺色眼眸中露出安心之色,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沉睡了過去。
在花易睡熟後,牧景珩替他將額前被汗水浸濕的碎發整理了一下,隨後直起身。
在轉身時,男人英俊的容顏立馬冷如寒霜,漆黑深邃的雙眸中好似點點刀光,渾身戾氣逼人的壓不住體內快要爆發的信息素。
他大步走出病房,對門外的等候多時的薛峰冷聲道:「人呢?」
「扣下了。」薛峰的聲音中也多了絲冷硬。
牧景珩宛如肅殺之神,渾身透著危險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慄。
第七十九章 邢隊長
薛峰跟在牧景珩的身後,將自己查到的結果嚴謹又認真的匯報給自家老闆。
「警方當時查到肇事者是酒駕,人又當場死亡了,準備結案,但我們的人查到,那個肇事者的父母還有妻兒,今天全家買了出國的機票,我就讓邢隊長將人扣下了。」
牧景珩陰沉著臉坐進車內,司機早已經等候著,人坐齊後,發動車,往警察局行駛。
車內,牧景珩指尖一下一下敲著自己的膝蓋,聲音凜冽像刀刃。
「丈夫都出這麼大事了,全家還準備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