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本市,能跟他牧家對抗成這樣的,牧景珩這幾天想了很多,都沒有想明白。
邢雷也不跟牧景珩玩拐彎抹角的遊戲,他大咧咧的找了個不遠處的沙發坐下,跟在他身旁的同事,也同時一同坐在旁邊另一張沙發上。
邢雷打量著這個豪華的VIP病房,心裡暗暗咂舌,有錢人連住院都這麼享受。
見旁邊的同時打開筆記本後,邢雷一秒進入工作狀態。
「你好,我是刑警大隊的隊長,姓邢,旁邊這位是我同事,姓周,我們想問下關於上周星期四,下午四點十分在興海路跟華南路交匯處,那次車禍的事情。」
花易看著面前的男人,一身凜然正氣,那雙深邃鋒利的雙眼,好似能看穿一切一樣,像把刀直射過來。
他臉上一頓,手指緊緊的扣著身上的被單,本就對於陌生會緊張,此時更是頭一次被警察詢問。
花易覺得自己渾身跟被膠水粘住了似的,每個關節都黏糊不知該如何動。
牧景珩伸手抓住他微涼的手,緩緩收緊,給與對方溫度以及力量,他冷冽的雙眸對上邢雷審訊的目光。
「邢隊長不去問肇事者,來問一個受害者,這是什麼邏輯?」
邢雷聽著牧景珩的話,刀鋒的雙眉,煩躁的蹙了起來。
其實一周前他們就想來詢問花易關於車禍的事情,但每次來,都會被醫生阻止在門口,理由就是病人身體不易進行詢問。
今天好不容易得到了同意,這個牧家的大少爺又幾次三番的話語刺他。
他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上頭對他忌憚,他一個一線查案的隊長才不會給他臉色。
邢雷面色驟冷,目光凌厲的對上牧景珩,猶如滿弓射出的利箭,尖銳肅殺。
「牧總,我沒在問你,你再打斷警方的詢問,我就已妨礙警方辦案的理由,請你進局裡喝杯茶還是可以的。」
牧景珩漆黑的雙眸,寒光冷冽,渾身氣壓降低,周身的肅殺之氣,讓旁邊的花易都不自覺的縮了下脖子。
就在牧景珩危險的眯起雙眼,正欲開口時,花易小心的抬手拉住了牧景珩的手腕。
「景珩,沒事的,讓他們問吧。」
花易輕綿的聲音,跟手腕上傳來omega小手軟軟的觸感,讓牧景珩眼眸中的黑色風暴,漸漸散開。
男人依舊冷著一張極度不爽的臉,只是被身旁的omega安撫住了,壓制下了心口的怒意。
花易見牧景珩抿著雙唇,黑著臉不語,無奈一笑,轉身對上坐在床尾沙發上邢雷的視線。
「邢隊長,您問吧。」
邢雷看著瞬間被安撫,隱忍下來的牧景珩,不動聲色的挑起了一遍的眉,對躺在病床,面色有些蒼白,長得像花似的少年,有點另眼相待了。
就像是看見將暴躁中的獅子安撫下來的人,邢雷對花易多了一份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