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一口咬定花臨綁架的事情,不承認之前的車禍,以及殺人未遂這一點。
而花臨無論邢雷怎麼對他逼供,他什麼都不說,只說要見牧景珩,見不到牧景珩,他什麼都不會說。
連著熬了好幾天,最終他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只好打電話給牧景珩。
希望牧景珩能讓花臨開口,認下了這一樁樁的罪行。
邢雷沒有反駁牧景珩的話,而是直接進入主題道:「裡面請吧,他等你很久了。」
牧景珩蹙緊雙眉,漆黑的雙眸中冷芒一閃。
男人抿著雙唇,單手插兜,面色冷凝沒有說一句。
邢雷轉身,在前面帶路。
牧景珩邁腿,不緊不慢的跟上。
鐵門被邢雷推開,牧景珩站在門口,目光寒冷的看著裡面。
警察局的審訊室,他長這麼大就沒有來過這裡。
裡面四周一片全都是牆,只有一面是玻璃的,那面玻璃大家都很清楚,是一面單向玻璃鏡。
另一頭的人能清楚的看到這裡,而審訊室里的人,看不見外面任何一個人。
牧景珩眸色一沉,跟邢雷走了進去。
昏暗的審訊室里,只有中間亮著一盞刺眼的燈。
花臨安安靜靜的坐在一張桌子的對面,隔著兩米左右的距離,雙手被扣在桌上。
牧景珩走到桌邊站定,居高臨下的看著瘦了一大圈的花臨,冷漠不語。
花臨在鐵門被打開的時候,視線就落在門口的牧景珩身上。
男人高大挺拔,面容英俊精緻,得天獨厚的矜貴氣質,只是看一眼,就讓人驚艷的移不開視線。
花臨痴痴的看著面前帥氣高貴的enigma,仿佛要將面前的人狠狠的印刻在心底,落在心上面。
「花臨,我把牧總請來了,希望你能遵守約定,配合我們的詢問。」邢雷壓著脾氣,蹙著眉頭的道。
花臨就跟沒有聽見邢雷的話,目光一動不動的緊盯在牧景珩身上。
「你真的來了。」他因長久不說話,聲音非常的沙啞。
牧景珩眉頭緊蹙,冷眸中浮現不耐。
「你見到了,有什麼話快點說。」
他還想早點去接花易呢。
實在不放心,讓他一個人在外面。
兩次的意外,已經讓牧景珩心裡都有了陰影,恨不得時時刻刻的將花易圈在身邊。
花臨看見牧景珩臉上明顯的不耐煩,心裡一緊,隨後自嘲的一笑。
被扣住手腕的兩隻手緊緊的握起。
他沒有回覆牧景珩話,而是視線移向旁邊的邢雷,道:「我想單獨跟他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