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易麻木的接過水杯,雙手捧著,想通過水杯上的溫度,能讓自己冰冷的心可以溫暖一些。
他看著錢子蘇的背影,很想問問牧景珩怎麼了,有沒有跟他一樣難過,還是···
想到牧景珩轉身離開的背影,花易呼吸一滯,心口處又一次傳來隱隱的疼痛。
發白的唇,抿了一口杯子裡的熱水,才感覺好了一些。
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不知該如何開口。
正在煮粥的錢子蘇背對著花易,並沒有看見花易的神情,他將白粥盛出,小心翼翼的端到餐桌上。
脫下圍裙,坐在花易對面,語重心長的道:「你先吃點東西,我再跟你說牧景珩。」
花易抿了抿唇,看在面前冒著熱氣的白粥,實在沒有什麼胃口。
可面對錢子蘇不容拒絕的眼神,他又不知該說什麼,猶豫了一會兒,只好挪過碗,拿起勺子,小心的吃了起來。
剛出鍋的粥雖然表面涼了,裡面依舊非常的燙,花易用勺子刮著碗的邊緣,小口小口的吃著。
食不知味,更何況白粥還沒有啥味道。
吃了幾口,實在無法再吞咽下去了,花易放下勺子,聲音低沉沙啞。
「真的吃不下了。」
錢子蘇看著面前像被打了霜的茄子,垂著腦袋,無精打采的人,嘆了口氣,也不再逼著花易吃東西了。
起碼,是吃過東西了。
「牧景珩昨晚發瘋了,在會所里跟一群人鬥毆,薛峰去拉他,他還把薛峰打了。」
想到早上盯著一臉淤青回來的薛峰,錢子蘇心裡就不滿的很。
花易抬眸,神色一怔,臉上的茫然一掃而過,很快轉為震驚跟擔憂。
「他,他怎麼跟人鬥毆了?人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影響中,牧景珩永遠都是一副搞搞在上,清冷矜貴的樣子。
在外面,有潔癖的他,不管做任何的事情,能不自己動手的,他絕對不會自己動手。
怎麼可能跟人鬥毆呢?
花易壓根就想不出牧景珩跟人打架的畫面。
更擔心的還是他有沒有受傷。
錢子蘇看著花易眼眸中立馬有了神情,著實不滿的「嘖」了一聲。
翹著二郎腿,換了一條,道:「他能有什麼事?他可是數一數二的enigma,要不是他自己要動手,光用信息素,就能讓周圍人吃一壺的。」
錢子蘇想到薛峰跟他說的話。
昨晚牧景珩不知道哪根錢搭錯了,喊了一堆人去【雲端】會所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