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的腺體被摘除了呢?
牧景珩是不是就會再也不關心自己了?
本來自己對他來說也就是趁手的玩具,他做的事情不需要跟自己說,隨意的決定他的工作,瞞著自己孩子的事情。
這對他來說,或許只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並不想讓這些瑣碎的事情,來影響他自己的玩樂。
自己對牧景珩來說到底是算什麼呢?
不管是算什麼,但現在他必須儘量的去阻止裴世澤不理智的舉動。
用著僅有的氣力,咬著牙關勸說道:「師兄,我會死的,你這樣···我···真的會死的,你想看我死嗎?」
裴世澤確實被花易的話怔住了,畢竟這個實驗也還在理論階段,他也沒有完全的試驗過。
沒有十足的把握。
可是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並且他已經反覆的確認過,他對自己的能里還是很有信心的。
看著手裡的注射器,猶豫了大概了五分鐘的時間,裴世澤轉向花易的目光,那眼神里依舊是讓花易心顫的偏執跟堅決。
花易緩緩的閉上眼,眼淚順著眼眶滑向耳側。
這一刻,他腦海里浮現的全是牧景珩的臉,他想,就算牧景珩是玩玩自己,不是對自己真心的,可自己確實是愛上了這麼一個男人。
可惜···
他們兩之間最後事已這樣的方式離別的。
花易最後喃喃道:「師兄,別讓我恨你。」
裴世澤一頓,雙手一抖,眼底有隱隱的不安跟退意。
第一百四十六章 花易,救救老牧
花易被一群人救出去的時候,整個人已經處於一種意識飄忽,虛弱無力的狀態。
他不記得是誰闖進了房間,只聽到裴世澤的歇斯底里的喊聲,好像還有誰扇了裴世澤的耳光。
周圍一群人,在他的視線里變得模糊,可偏偏最後的一絲意志倔強的不肯消失。
明明身體已經疲憊不堪,可他就是沒有暈過去。
好似靈魂離開了身體,漂浮在空中似的。
他能感覺的到周圍一群人在圍著他,很雜亂的說話聲,有的熟悉有的陌生。
後來手臂上不知被什麼東西扎了一下,他也只是微微的瑟縮了一下,這段時間的身體早已經對尖銳之物進入已經麻木了。
隨著冰涼的液體推入,他感覺到最後的那絲意志在慢慢的崩塌,可他內心深處有個無聲的聲音在吶喊。
不要!他不想睡過去!不能睡過去!
求求了,不要讓他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