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知道,花易不笨,甚至有時候敏感的過分。
牧景珩笑的勾人,這事兒,之後他才明白,自己做的卻是有些不妥。
雖然他不太懂,不過反過來想一想,如果花易有什麼瞞著關於自己的事情不說,估計他也會氣的不行。
所以,現在兩人說開了,他也就沒有什麼好顧慮的,點點頭,伸手勾住花易放在被子外面的手指。
輕輕的在指尖把玩著,聲音低沉輕柔:「嗯,那時候我覺得不該讓你知道,後來我查了,是裴世澤告訴他的。」
說道裴世澤,花易臉上露出了複雜之情。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過,自己的師兄居然喜歡自己,並且為了去掉他的腺體,讓他沒有信息素,到了這麼瘋狂的地步。
行到裴世澤看自己的樣子,花易此時都覺得汗毛豎起,讓他起生理反應。
牧景珩注視著花易,將他的反應盡收眼底,他斂起眼底的暗悔,揉著花易的白皙修長的手指。
聲音低沉很輕,好似隨意的聊天,可又聽出了一絲緊張:「他,對你做什麼了?」
其實他是很想問花易,在跟裴世澤的這幾天,都做了什麼。
有沒有想他們一樣,一起吃飯,一起看電視,一起···睡覺什麼的。
可是牧景珩發現自己沒有辦法問出口,一股氣堵在胸口,醞釀了很久還是不知該如何問出口。
最終只能改變了一下問法。
花易看著牧景珩眼底的陰沉,烏黑的眸子深處,好似壓抑著漆黑的風暴。
或許以前花易還不是很能夠通過牧景珩的眼神去判斷對方的心情,可現在不一樣了。
這人有一條不太受控制的尾巴。
而這條原本牢牢纏在自己腳踝上的尾巴,此刻正非常混亂的在某人身後的空中搖晃著。
就像是在訴說著對方此刻心情非常的不爽。
花易莫名就明白了,牧景珩怎麼就忽然這麼問了。
他輕輕一笑,反手抓住牧景珩揉他手指的手,也學著他的樣子,輕輕的揉起來。
「說來,我跟你的情況也差不多呢。」
他整天被裴世澤關在研究所里,躺在那張冰冷的床上,每天掛著營養素,打著信息素休眠針。
跟牧景珩整天被關在這個安全屋內,確實差不多。
只不過,他是清醒的狀態下,對方是不清醒的狀態下。
牧景珩一時沒有明白過來花易的話,蹙著眉頭問道:「什麼意思?」
花易一笑,虛弱的臉上有種脆弱的美:「大概是enigma的標記洗不掉,他想把我的腺體摘除了,這幾天,我跟你一樣,也是整天被他關在研究所里。」
牧景珩渾身肌肉一緊,看著花易的清瘦的臉頰,被花易抓著的手顫了一下。
另一隻手已經緊緊的攥成拳頭,身後的尾巴暴躁的用力拍著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