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想得出神,陸庭越已經洗完澡出來了,洗乾淨了一身血腥味。
「在想什麼?」陸庭越坐到蘇池旁邊,似乎很放鬆。
不過陸庭越在蘇池面前一般都這樣,蘇池沒察覺出來。
「在想您為什麼……會輸掉。」蘇池小聲地問,怕陸庭越突然惱羞成怒。
陸庭越嗤笑了一聲,「戰場上的事,哪來這麼多為什麼。」
他看到小桌上的食物,幾乎沒有動過,「為什麼不吃?」
蘇池一愣,差點接不上陸庭越的話,他這是在轉移話題。
蘇池回答道:「沒什麼胃口而已。」
「怎麼了?」陸庭越靠在床頭上,「誰欺負你?」
「沒有。」蘇池嘴上說著沒有,但是耳朵卻耷拉下來,看起來委屈巴巴的。
陸庭越現在看起來心情不像不好,反而很好的樣子,那他裝一下可憐,陸庭越會不會心軟?
他必須儘快擺脫這個電擊環。
陸庭越果然伸手過來摸著他的頭髮,是把玩著他的耳朵。
蘇池的耳朵很敏感,在陸庭越的撫摸下一直在抖。
陸庭越似乎發現了這個,覺得好玩就更加用力地去揉搓手感很好的狐狸耳朵。
蘇池被摸得受不了了,畢竟是標記自己的alpha,對他完全沒有抵抗力。
他眼睛蒙上了一層水霧,伸手輕輕地推著陸庭越的手,「主人……」
陸庭越輕笑了一聲,似乎是被他取悅到了,「說吧,想做什麼?」
蘇池不敢提電擊環的事,他現在都還記得陸庭越威脅他的樣子。
他抿了抿唇,裝作委曲求全的樣子,抱住了陸庭越的胳膊,將臉貼在他的胳膊上,柔聲道:「沒什麼,就是想您了。」
陸庭越垂眸看著依著他的omega,突然問:「我打了敗仗,你是什麼感覺?」
蘇池身體一僵,心裡自然是拍手叫好,但是在陸庭越面前肯定不能這樣說,也不能拂了他的面子。
他還是少將的時候,人際交往幾乎都是他的父親在做,而他只會跟在他父親後面老實做事。
所以,他不會說話。
他沉默片刻,想起了剛剛在外面偷聽了士兵的話,才說:「……輸贏乃兵家常事,主人您下次一定可以贏的。」
陸庭越「噗呲」地笑了出來。
蘇池猛地抬頭,看到了陸庭越居然笑了,平時深沉,充滿警惕的眸子微微眯著,緊繃的唇線也彎了起來,似乎變得溫柔了不少。
他從來沒有看過陸庭越這麼笑過,蘇池一時間看得有點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