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庭越把他抱到了飛船上,蘇池坐在坐在位置上,靠著椅背閉上了眼睛。
他的燒還沒退,頭還是很暈。
一隻微涼得手撫上了他的額頭,蘇池警惕地睜開了眼睛,就看到了陸庭越眸子裡的一絲擔憂。
「還發燒,把藥喝了。」陸庭越遞了一個杯子過來。
蘇池遲鈍地眨了幾下眼睛,緩緩伸手接過,就這麼捧著,沒有喝,就當暖手了。
陸庭越看他沒動作,剛打算出聲提醒他,就聽見蘇池說:「為什麼?」
「為什麼這樣對我?」
陸庭越愣了一下,沒有答話。
「我不是你的·性·虐·玩具。」蘇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裡其實是害怕的,雙手有些顫抖,將滾燙的藥都抖了出來,濺到了手。
陸庭越的喉結滾了滾,「我沒有把你當成我的·性·虐·玩具,我只是……」
「只是什麼?」蘇池低著頭,盯著被燙紅的手,聲音都有些不自覺地顫抖:「只是羞辱我能讓你變得愉快?還是說,懲罰我也能讓你·高·潮?」
陸庭越被噎得說不出話。
陸庭越作為一個上將,長到這麼大從來沒跟別人低頭道過歉,就算連在皇宮裡被別人欺負也沒服過軟。
「我……」他說不出來。
他覺得他自己並沒有錯,或者說,並不是全部都是錯的。
在他的觀念中,自己想到的東西就必須自己努力去爭取,去控制住。
就連那些性·癖,也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控制欲,他享受作為掌權者的感覺。
但是現在出現了一個讓他產生不舍情感的人,他反而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了。
蘇池又閉上了眼睛,眼尾還有些泛紅,不知道是病的還是被氣的,他不想聽到陸庭越說話了。
陸庭越默默地嘆了一口氣,這哪是他的奴隸,是他的祖宗啊。
「把藥喝了。」
蘇池還是不理他。
陸庭越咬了咬牙,捏著蘇池的下頜,蘇池臉上的肉都被捏了起來,嘴巴都微微張開。
蘇池不得不睜開眼睛,淡淡地看著陸庭越。
「又要強迫我嗎?」他的眼神浮現了一絲悲哀。
陸庭越頓了頓,送開了手,「別拿自己的身體跟我賭氣。」
蘇池冷笑一聲,忍著跳得飛快的心臟,出聲嘲諷道:「落在你手裡還不如死了算了。」
陸庭越不發瘋的時候不會傷害他。
他知道,所有才敢這麼說。
陸庭越的眸子染上了一絲怒火,他有些生氣了,沒有一個主人能忍受奴隸這樣出言辱罵。
他又伸手掐住了蘇池的下頜,用了些力氣,蘇池的下頜很快就泛起了紅。
「你放心,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陸庭越也不甘示弱地恐嚇,「還有,你的藥喝不下的話,就沒必要喝了,我會給你戴上口塞,剛好也不用說話了。」
蘇池的手緊了緊,差點把紙杯子都捏癟,他扭過頭剜了陸庭越一眼。
他把藥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