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來都不知道你這麼嚴重。」陸庭越的眼神里都是心疼。
蘇池受不了他這個樣子,推了推他:「不用你管,這都是正常的,死不了。」
「我……」陸庭越頓了一下,半蹲下來,盯著蘇池的眸子,認真地說:「我心疼你。」
蘇池的呼吸一滯,陸庭越原來也是會說軟話的嗎?
他的心臟似乎被捏了一下,有些酸軟。
陸庭越的話就像是一石子,投進了一片平靜的湖面,盪起了一陣陣的痕跡。
也從來沒有人對他說過這樣的話。
他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他的父母都沒有教過他該怎麼去回應別人的善意,好像並不準確,陸庭越對他應該是愛意。
他自己也手足無措了起來,還帶著水光的嘴唇囁嚅了一下。
平時果斷冷靜的蘇少將,第一次被人正經地「表白」,會緊張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或許這根本不算表白,但是只有陸庭越會這麼直白地關心他,就是連他父親母親都沒有過的。
「我……」蘇池支支吾吾也說不出什麼話來,雙手還悄悄地抓著被子,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年。
「我不需要你的心疼,你快給我出去。」蘇池的情緒突然激動起來,不斷地推著陸庭越。
陸庭越怕摔到他,只能依著他的意思後退了幾步,說:「那你好好休息,我到時候再來看你。」
「你別再來了。」蘇池警告他。
但是陸庭越顯然沒有放在心上,只是皺著眉,擔憂地看了一眼蘇池,就出去了。
蘇池身體一松,就用被子裹住了自己,像個刺蝟一樣。
他默默地嘆了一口氣。
現在塞巴頓還沒有奪回完整的自主權,整個星球都百廢待興,他又怎麼能先顧著自己的感情。
這樣太自私了。
這時,醫生進來了。
「蘇少將?」
蘇池掀開被子,坐了起來,問:「什麼事?」
醫生打著商量的語氣,說:「剛剛在外面聽到了陸上將說要幫您請醫生,其實再好的醫生都沒有用的,您缺的是信息素。」
他再傻也知道這個孩子的生父是誰了,陸庭越的信息素能安撫他。
但是他不會告訴克里德,因為他是紀伯倫的人。
「蘇少將,為什麼不要陸上將的信息素安撫呢?這樣您的孕期就不會這麼辛苦了,如果能標記的話,基本也不會有什麼危險了。」醫生勸說著他。
「陸上將現在認為您是清除標記的後遺症,那為何您不將錯就錯下去呢?」
蘇池的臉色早就沉了下去,他知道醫生是為了他好,但是這番話聽著還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