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斐很不客氣的直接占了主臥對面的另一個套房,並很有執行力的找了一個搬家公司開始往他老師的家裡搬東西。
大包小裹的樣子,一看就知道他是想當常駐嘉賓的。
工人們的效率很高,所以沒用多久,謝斐便已經在他老師這裡成功安家。
當然,一起搬過來的還有那張用白紙寫的謝青玄三個大字,為表自己的拳拳愛師之心,這張紙謝斐是自己親自去取的。
謝斐拖著那張紙,宛若在拖著什麼稀世珍寶,他還特意去謝青玄的面前逛了一圈。
鑑於謝斐已經快要把那張寫著自己名字的紙直接懟到自己的眼睛裡了,謝青玄不得不給了一個評價。
「字不錯。」
謝斐:「……」
他是想讓對方看他的字好不好看嗎,他是想讓對方看看他寫的到底是什麼字!
見對方不打算接招,謝斐不得不把話說的更直白一些。
「這是我老師的名字!」
真男人就是要打直球!
謝青玄聞言又看了一眼那張紙上的字:「所以你老師和我的名字一樣?」
「聲音也一樣呢!」
「那還真是湊巧。」
頓了頓,謝青玄忽然似笑非笑的看向了謝斐:「你該不會是把我當成你老師的替身了吧?」
謝斐終於知道範無咎那強大的信念感是從哪兒來的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事情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對方居然還能和他裝傻充愣。
謝斐聲音莫名的艱澀:「當然不是。」
「不是最好。」
謝斐:「……」
他還能怎麼說呢,他總不能把劍架到對方的脖子上,逼對方承認就是自己的師父吧?
總不能他真的認錯了吧?
畢竟這世上也不是沒可能出現兩個很相似的人啊,然後他一抬頭,就對上了謝青玄那雙帶滿了戲謔的眼。
哦,他真的沒認錯。
在師徒兩個溫情脈脈(並不是)交流感情的時候,謝斐的手機忽然震動了起來。
他看到手機上的備註就是一愣,是謝老爺子給他打的電話。
想了想,他還是點了接聽。
剛一接聽,謝老爺子洪亮的聲音便從聽筒里傳了過來。
「斐斐啊,我是爺爺,你這幾天有沒有時間啊,爺爺準備給你弄個升學宴!」
其實在這之前謝豐瑞便已經和謝斐提過這件事了,但在把謝天賜一家都收拾了之後,謝斐便默認了這個升學宴不會再有。
畢竟謝天賜那一家子才是對方正兒八經的親人。
他停頓了幾秒後便開口:「我這幾天就有時間,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