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笑想再出門轉轉,突然一個鎮民舉著菜刀朝沈笑追來,沈笑連忙轉身回去關門。
「砰」的一聲,菜刀和鐵門相碰的聲音讓沈笑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其他人紛紛起身,沈笑皺眉:「出個門都能遇到瘋子,寧朔一個人出去,怎麼躲?」
隨春生下意識看向寧望,卻發現下午還有輕功的人現在老神在在地坐著,絲毫不擔心的樣子。
隨春生:「你不擔心你哥?」
寧望閉目養神,像是完全沒聽見院外拿著菜刀砍門的動靜:「不擔心。」
應鑒的目光一下子放到寧望身上:「他一個病秧子,你不擔心?」
寧望奇怪反問:「病秧子和身手掛鉤?」
應鑒張嘴卻不知道怎麼反駁,寧望道:「放心,那病秧子的身手比你們都好,要不是你們身手差,我至於被他留下來保護你們?」
話說的難聽,但沈笑和隨春生見過他下午的輕功,沒再多說,倒是應鑒和安生不屑,並不覺得這個被小姑娘活活咬了兩口肉下來的男人有多厲害。
……
寧朔再次把精神狀態宛如喪屍的鎮民甩掉,手上是從不知道哪個鎮民手上搶來的砍刀。
他還挺想仰天大喊:「所有人,立刻伏地一天!」
可惜,這種絲毫沒有根據的言靈無法奏效。
黃昏的霞光鋪滿整個河面,水面泛著粼粼金光。
寧朔站在橋上,腳邊躺了無數屍體。
精神病也懂得趨利避害,他們忌憚地站在岸邊,觀察著獵物什麼時候露出破綻。
獵物悠哉游哉地坐在石欄上,手上把玩著刀。
危險的姿態,仿佛他才是獵手。
寧朔裹緊寧望給他的大衣,心想這天氣還真夠冷的。
結合一切線索,現在的時節應當是冬至。
他往下看去。
果不其然,霞光鋪滿了整座橋,傾瀉在粼粼水面上,金色的水波從遠方的天際穿過橋洞,形成「金光穿洞」的壯觀景象。
在所有鎮民群起而攻之時,寧朔丟了刀,墜入那一水金光里。
首先是被水包裹住的感覺,不過幾秒,寧朔感覺天旋地轉。
他似有所感般向上游,一雙眼睛露出水面時,他警惕地望了望四周。
剛剛還在周圍的鎮民都不見了。
果然,「金光穿洞」才是連接兩個世界的。
「金光穿洞」的持續時間只有二十分鐘左右,小鎮就這麼大,寧朔完全可以自己找到公證處後離開。
否則,等到「金光穿洞」結束,不說能不能趕上,「拖家帶口」剛來這邊的寧朔根本預料不到這裡會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