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奴才是要叛逃?」
「抓個看守有什麼用?看守身上只有那籠門的鑰匙。」
有守衛想上場制止,一旁服飾華麗的人抬手制止:「再看看。」
守衛低頭:「是,主人。」
場上,窒息感一下子剝奪了看守所有力氣,他幾乎無法呼吸地拿出腰間的鑰匙,寧望鬆了松,給他餘地去打開籠門上的鎖。
籠門打開的那刻,他的脖子終於鬆快下來,隨即背上傳來火辣辣的疼。
寧望甩了兩鞭,把剛剛那兩下更狠的還了回去,隨後就沒再多管他。
面對那匹狼泛著綠光的眼睛,他握鞭子的手緊了緊。
瞧瞧,這不就巧了。
除了劍,刀槍棍鞭,他或多或少都練了些。
更巧的是,為了方便遠程攻擊,寧望第二擅長的就是鞭子。
他甩鞭,鞭子勒住了狼的脖頸,其他囚奴紛紛後退,正好給寧望騰了地方。
黑狼發出怒吼,以極快的速度朝寧望飛去。
寧望倒是能躲開,但是他餘光一瞥,瞥到剩下的幾個囚徒看他時發綠光的眼神。
以及,他們開始不自然上揚的嘴角。
……哪個普通人的嘴能咧到耳後啊!
寧望意識到自己突然展現出來的武功有些出戲了,他索性賣了個破綻,裝作不小心讓鞭子脫了手。
在黑狼咬上他胳膊的一瞬,他死命拍打著狼的脖頸,掌掌都帶著內勁。
狼眼中的綠光暗滅時,寧望捂著流血的胳膊,踹了一腳狼的屍體。
場下寂靜一瞬,爆發了一陣喝彩。
「好!」
「單挑餓狼!!」
「這要只是護院太可惜了,暗衛倒是不錯!」
寧望喘著粗氣,底下已經有人開始喊價。
突然,二樓傳來鈴聲,寧望晃了晃神,這才注意到二樓的帘子不是裝飾,裡面坐著的都是地位更高或財富更多的貴人。
鈴聲響完,一樓的人都安靜下來。
一道懶散的聲音自簾中傳來:「無論在場諸位出多少,謝家都多出十兩。」
謝家。
與此同時,場下傳來小聲的議論聲。
「是謝家那位謝寧公子吧?他怎麼也來這黑地方買護院?」
「謝家?京城首富那個謝?」
「害,都說謝公子光風霽月,我看倒不見得,否則怎得只多出十兩?實在摳搜。」
寧望的腳尖幾乎下意識朝向那邊,而後突然頓住。
一身紅色錦衣、衣裳邊還圍了一圈黑色貂毛的人晃著摺扇,單手支著腦袋,眉眼疏懶:「那麼,無論謝家出多少,在下都比謝家多出一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