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速度比王還快一點,以至於寧朔等無聊了,索性靠著寧望,準備在王的氣頭上再加一把火。
現在看著王狐疑又明顯黑下的臉色,寧朔故作疑惑:「王……為什麼像是認定我手上有傷?」
為什麼?還不是因為親眼看到是玫瑰扎出來的傷??
昨晚晚飯他觀察過所有客人,沒有一個在外出的時候受了傷!
寧朔悠悠道:「如果非得說手上有傷的話,昨天,管家的手似乎也不小心被玫瑰花扎傷了呢。」
在一邊冷眼鄙視所有客人的管家表情一怔,顯然沒想到火會燒到他這裡。
他下意識將手往後縮了縮,這一舉動更加惹眼。
王眯了眯眼:「將手套摘下來。」
此刻,王顯然沒發現,他原本還算紅潤的臉色開始變白。
寧朔若有所思。
惡意麼。
管家將手套摘下。
他的手上確實有傷痕。
但是不新。
管家解釋:「王,我的傷是昨天搬運土壤時扎到的啊。」
寧朔當然看到他撲到張啟誠的屍體上時,手被扎出血的那一幕,這也是他易容成管家的原因。
王開始猶豫,寧朔又輕聲誘導:「我記得……四樓的樓梯口是有僕人守著的,他們沒發現是誰上去了嗎?」
他們當然發現了。
王剛才回書房就問了他們,他們說是管家。
再加上鏡面里看到的,也是管家。
只是他當時信任自己的屬下,認為是有客人假扮。
然而現在,管家的手上竟然也有傷。
王眯了眯眼,開始思考自己剛才看錯了傷痕新舊的可能性。
這時,把守四樓入口的人匆匆趕來,在王耳邊說了幾句話。
王臉色驟變,一腳踹在管家心口:「費爾!什麼時候需要清點『土壤』數量了!?」
費爾驚慌失措:「王!我沒去四樓啊!」
把手的僕人冷哼道:「我和西普利亞可都看見你了!」
他們守著樓梯守了很久,很多僕人都不認識,包括跟著管家的那個男僕。
但管家,他們可是認識的。
而且王生了氣,只要管家的位置空出來,說不準就是立了大功的僕人頂上。
比如他!
王看向費爾的目光里已然帶了猜忌,以至於他開始思考費爾做這件事的原因。
而不是費爾不做這件事的原因。
猜忌的土生出罪名,嫌疑的芽不斷長大。
最後,他想到自己丟的東西,想到了天空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