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朔謙虛:「不敢不敢,只靈一半。」
出了病房門,他躲開耳目,溜達到一個病房:「你好呀南哥。」
秦戈南手裡拿著布娃娃:「你的反應倒是快,我剛想進去你就靠在門上反手把門鎖了。」
寧朔:「這不是發現了點不對勁的苗頭嘛。」
「Lolita也防著?」
「不是防著,」寧朔姿態懶散,「既然現在暫時各自為營,這是對她的尊重,也是對她實力的肯定。」
「她也不會希望我們把她當什麼都不會的小姑娘,陣營對立時也照顧著,好像不把她放在眼裡一樣。」
秦戈南哈哈大笑:「我喜歡你這性子!才跟Lolita玩了一個本就這麼了解她!」
說完Lolita,寧朔好奇:「南哥,你的身份是有什麼病啊?」
秦戈南的笑聲戛然而止。
「……半身癱瘓。」
寧朔:「……」
寧朔:「哈哈。」
難怪在神經內科呢。
寧朔肅然起敬:「辛苦南哥。」
這麼話癆活潑的人不知道要裝多久癱瘓,著實不容易。
秦戈南不方便到處走,寧朔將布娃娃收進背包,準備找機會再給祝相逢。
他想繞開其他人回病房,步子在繞過一個拐角的洗手間時頓住。
寧朔細看四周。
晚上的醫院比白天安靜許多,但在寧朔拐過這個彎時,就連拂耳而過的風聲都消失了。
走廊似乎變得無比漫長,寧朔走了兩步。
隨著他的行動,走廊的盡頭似乎也在跟著動。
寧朔不走了,細細環視周圍。
離他最近的就是洗手間,寧朔看著洗手間外面的鏡子。
下一瞬,鏡子裡的他臉上突然出現一道血痕。
同一時刻,他臉上一疼,伸手就摸到一指的血。
寧朔快走兩步,卻無論怎麼走,旁邊都有那麼一面洗手間外的鏡子。
他必須離開這個走廊。
除了剛才的洗手間,離他最近的只有洗手間旁邊的地方。
——太平間。
寧朔深吸一口氣,大步走進太平間。
臉上多了一道血痕,但好歹是遠離了那面鏡子。
太平間開著冷氣,寧朔本來溫度就偏低,在冰箱裡待久的下場不用多說。
他在太平間思考可以出去的方法,手腕突然被什麼握住了。
寧朔汗毛乍起:臥槽詐屍了!
他剛想把屍體踹開,懷抱帶著寒氣裹挾住他,令寧朔乍冷後回暖:「怎麼還傷了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