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什麼?我還能說什麼!!!】
【我只能說!百年好合!!!】
偏偏這吻淺嘗輒止,寧望眼眸微眯,稍一思索便知道寧朔這是什麼意思——
現在是周六,但寧朔還記著周一的時候,寧望企圖矇混過關的帳。
寧望失笑:雖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的確算懲罰,但更多的其實算甜頭。
一個作為誘餌的甜頭,一個讓寧望自己考慮清楚別動不動就犧牲的甜頭。
寧朔伸手,把寧望旁邊的燈開關打開,然後起身去做題,輕飄飄地不帶走一片雲彩。
雲彩伸手,想握住寧朔的手腕,被人不著痕跡地躲開。
寧望有些後悔自己的自作主張,心想自己當時腦子抽了才會覺得或許能瞞過寧朔。
他設想了一下,如果寧朔這把是兇手,按照寧朔因為身體不好所以智商略高的老狐狸屬性,說不準真能騙過寧望——
對,寧望很肯定,如果寧朔這把是兇手,一定會做出跟他一樣的選擇。
他甚至能想像到寧朔會以怎樣的姿態告訴大家自己是兇手,然後輕描淡寫地給出一個錯誤的殺人條件。
寧望本來也是想這麼做的,但他覺得寧朔過於了解他,或許他就是需要反其道而行。
——然後又被抓到了。
寧望憤憤地想,如果他運氣更好點,寧朔匹配到的是兇手,這會兒估計就是寧朔想辦法來哄他了。
但轉念一想,寧望又覺得不對:如果寧朔真的是兇手,現在哪還有他鬧脾氣的機會。
思及此,寧望默默坐到寧朔旁邊,安安靜靜地看著寧朔做題。
戴著眼鏡的側臉跟他長的一模一樣,寧望不由自主地歪頭,幾乎是貼在桌面上看著寧朔的臉。
哥真好看。他想。
謝寧認真做某件事時,只要他想,幾乎可以完全忽略外界的干擾。
寧望知道寧朔現在就是這樣的狀態,所以肆無忌憚地盯著他看。
一直到做完一套題,寧朔冷淡道:「你來找我幹什麼?」
突如其來的冷淡讓寧望措手不及,他忽然聽到一陣異常的聲音。
那聲音……就像一團髒黏的血肉硬生生擠進某道縫隙的黏膩感。
寧望沒去觀察發出異樣聲音的門縫,他吊兒郎當道:「哥,你學再多也沒用,你媽沒用,爸不會把股份留給你們的。」
寧朔冷淡道:「多學點法吧。」
「什麼?」
「法律規定,夫妻離婚會分割夫妻雙方共同財產,還有,我作為婚生子,同樣能繼承爸的股份。」
雖然避重就輕並且唬不住他,但寧望會配合寧朔冷淡從容的姿態唬住溫暖。
好歹人設里還有個「全校前三」的稱號。
寧望立刻跳腳:「我一定會讓你爸媽離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