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
季臨墨一下子跪了下去,他不可置信地捂住了小腹,身子慢慢蜷曲。
該死、好痛...沒力氣了...
怎麼回事?
「季先生,感覺哪裡不舒服嗎?」
兩隻寬大的手掌捧起了男人那猙獰無比,血肉大敞的非人的臉頰,語氣溫柔。
是秦風。
少年仿若在欣賞著什麼珍貴的藝術品般,捧著手中的男人,仔細觀察著這對於世人來說,恐怖至極的怪物。
「啊,季先生,你瞧,即便變成怪物,您的那顆蛀牙,也還在呢。」
說完,秦風微笑地伸出手,毫無顧忌地用指腹划過數以萬計利牙中,其中的一顆。
「你...到底放了什麼?」
季臨墨艱難的喘息,用手撐著地面。
而另一隻捂住腹部,骨節分明的右手,用力到指尖泛白。
一波又一波的疼痛,像是海水一般向他襲來。
現在的他,根本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只能任人宰割。
「季先生,你是不是以為,我給你的酒裡面,只是放了些降低酒精濃度的東西?」
秦風蹲下了身子,語氣詭魅。
「不是哦~其實啊,我將一隻兔子肉化為血水,放進去了。」
季臨墨呼吸猛地一窒。
他驚愕地望向眼前的少年,以為自己聽錯了。
「季先生,恢復成怪物的瞬間,你清除掉了作為人時,吞下的兔子肉。」
「可是,新長出來的小兔子,你又該怎麼辦呢?」
秦風抬起腳,輕輕踩了一下季臨墨的後背,男人便像是柔順的綿羊一般,倒在了地上。
「瘋子...你這個瘋子...」
「剛才就該、殺了你...」
向來面容淡漠的男人,此刻脖頸處浸了一層細密的汗水,他痛苦地蜷縮成一團,遒勁的腰身在衣擺處若隱若現。
「季先生,讓我來幫你吧。」
「我知道一個辦法,能驅除你體內的兔子。」
說著,秦風將微涼的手掌,按在了季臨墨的小腹,重重按了下去。
「呃啊!」
更加尖銳的疼痛,瞬間貫徹了季臨墨全身。
男人顫抖著,奮力向前爬去,試圖去勾到遠處的蝴蝶刀,卻被少年拉住腳踝,重新拽了回來。
「不要逃,季先生。」
「這是獨屬於你,不聽話的懲罰。」
陰暗寬敞的四樓,低罵與微弱的痛呼聲不斷迴蕩。
若是眼前的一幕,能被人看到,不知道該被稱呼是多麼驚悚與獵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