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先生~你又不乖了,真的不打算對我說實話嗎?」
秦風像是有意的一樣,靠近了季臨墨,呼出的熱氣盡數吐在了男人的耳邊。
可是他的手卻總是帶著涼意,如同怎麼捂不熱的冷玉。
「實話?秦風,我所說的每一句,都可以是實話...」
感受到自己的血管被人壓迫,季臨墨微微蹙眉,昂起了下巴。
可是話音剛落,少年便猛地加大了手勁,直接環過手臂,從後方死死勒住了季臨墨的脖子。
兩人的距離一下近在咫尺,唯一的隔檔,便是那破破爛爛,只剩下少許棉花與海面的沙發靠背。
「季先生~不要騙我,我啊~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情...」
「你是不是...進入到了什麼不該進去的地方,又看到了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
少年勾起的唇角仍然縈繞著一絲笑意,但是他的雙眸卻如寒光般冷冽。
是我的,他的一切都是我的......
低頭俯視著男人,秦風眼神中閃過瘋狂。
被他掩藏起來的房間,是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都無法進入的。
——因為那是他藏起來的寶物
就算寶物的原主人是季臨墨,也絕不能窺探。
因為所有的一切,都是屬於他的。
此時此刻,被勒住脖子的男人沒有絲毫反抗,依舊平靜無比地看著遠處的電視機。
「秦風,你是神...我在哪裡,又做了什麼,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緩緩出聲,季臨墨按下了遙控器的方向鍵。
剎那間,電視屏幕閃爍的雪花開始不斷重複,跳回到原始的444號台節目。
「真是個好問題呢...季先生~」
秦風居高臨下的打量著季臨墨的面龐,露出了笑意。
「既然明白神可以知曉一切,那幹嘛還要妄圖騙我呢?好傻哦~」
刺啦——刺啦——
【暫未其他節目可以觀看,已自動跳轉至444號台】
望著電視屏幕跳出的血紅大字,季臨墨忽然昂起了脖子,將自己的脆弱的脖頸,完全桎梏與少年勒緊的胳膊中。
「既然不信的話,那不如就這樣殺了我,如何?」
男人的話語很是平靜,似乎說的不是自己的命,而是其他惺忪平常的小事。
凝視著季臨墨脖頸勾勒出纖長的線體,以及隨著話語上下滑動的喉結,秦風微微眯起了眼睛。
總感覺...有什麼不一樣了?
——此刻的男人,從始至終只是雲淡風輕地坐在沙發上,端正的坐姿甚至都沒有因為自己的拉扯而有產生變化。
看著眼前對於威脅也毫不在意的男人,秦風微笑著鬆開了手。
「季先生~我只是給你開個小玩笑罷了~」
「不過沒想到你忽然轉性了啊,季先生,我本來還以為你又會沖我齜牙咧嘴,像是條欠管教的小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