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元書越想越頭疼,思緒像團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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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書房內,慶安帝身著黑色龍袍端坐在楠木書案後面,沉著臉望向下方所跪之人。
「陛下,您可要替曄兒做主啊。」皇貴妃鳳氏容顏憔悴,沒了往日的光鮮亮麗,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
「這是有人要害我們大元的儲君啊,陛下,您不能不管。」
鳳氏一大早就來了,翻來覆去就是希望他處置二皇子,慶安帝揉了揉眉角,說道:「這事已經交由大理寺徹查,貴妃就不用多慮了。」
最近北邊孥族作祟,各地官員紛紛上奏,奏摺堆積如山,偏偏在此時出了這麼一檔子事。身為一國之君既要處理外族事務還要平衡這些皇子之間的力量,很多事都不得不慎重。
「可那張二分明就是二皇子的人!」女人尖利的聲音不斷傳來,慶安帝莫名有些煩躁。此時外面的值守太監進來通報:「陛下,柔妃娘娘和二皇子求見。」
慶安帝冷下臉,一時沒有說話。
太監候在原地,直到實在等得太久,最後不得不出聲提醒:「陛下?」
慶安帝隨手敲了下桌子,沉聲道:「讓他們進來吧。」
柔妃今日打扮素靜,一張小臉楚楚可憐,一點不像快四十的人,鳳氏平日裡最看不慣她的狐媚樣。
而就是這樣一個女子生的兒子卻最像慶安帝,身材魁梧高大,五官鋒利硬朗。
柔妃母子一進來就看見平日裡端莊得體的皇貴妃娘娘跪在地上,立馬就猜到剛剛發生了什麼。
柔妃趕緊上前,撲通一聲匍匐跪下,大叫一聲:「陛下,我們冤枉。」
二皇子趕緊隨著柔妃跪下,口中喊著:「父皇,兒臣是冤枉的。」
昨日凌晨太子被毒蛇咬傷震驚朝野,慶安帝火速派了大理寺前去探查。結果後來禁軍又在太學後山發現了一具男屍,經仵作勘驗死者是被毒蛇咬了以後中毒身亡。
此人名叫張二,恰好是二皇子的手下。
消息一經傳出,皇貴妃和柔妃都坐不住了。現在兩人都鬧到了慶安帝眼前,一方要嚴懲二皇子,一方卻是拼命喊冤。
周圍的太監宮女都不敢說話,這兩人,一人雖不是皇后,卻是後宮的實際掌權者,另一人這兩年也備受恩寵,誰也得罪不起。
「宣大理寺卿,朕要親自詢問。」慶安帝沒有理會幾人,而是轉頭命令太監出去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