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言見狀神色黯然,慢慢收回自己的手。寧元書卻轉頭問他,「墨言剛剛是想說什麼?」
他躊躇片刻,還是說道:「只是聽聞寧王府最近出了些事,想問世子還好嗎?」
「我很好。」寧元書小聲回答,然後反問道:「你們倆怎麼會被堵在這裡?他們明顯後來吧,難道沒發現樓里有人?」
「我和賀兄本來在二樓整理書籍,一樓的大門只是隨手一關並沒有鎖,也沒想到會有人進來。他們二人估計是以為監工忘了鎖門,又一時……情難自抑就進來了。等我和賀兄下來時,他們已經把門鎖上了,我們也不好出去,以免大家尷尬。」
「那你們倆怎麼不退回二樓?」寧元書好奇道。
李墨言苦笑一聲,「因為恰好有一隻貓經過,引起了他們警覺,我們逼不得已藏到了此處,這還要多虧賀兄眼疾手快拉了我一把,要不然我已經被發現了。」
寧元書:……
不對啊,偷情的又不是他們,他們為什麼要躲?
這種時候臉皮厚才是王者!
他正要說話,賀十安又一次捂住了他的嘴,示意他安靜。
「芸兒,芸兒,我的好芸兒,快,再讓我親親……」
怎麼回事,怎麼聲音離他們越來越近了?
不會吧,那兩人難道還想換個地方再來一次?
「文州……唔……我們回去吧……我怕……」
「別怕,監工早就被我買通了,現在這個時候不會有人來的。」
「可是……」
「別可是了,來,你摸摸看,我是真的想你想得難受,你忍心看我這麼飽受折磨嗎?」
這男人真的很會哄,不多時就聽見女人半推半就的從了他,寧元書耳朵紅得要滴血,整個人恨不得鑽到地底下,剛剛還雄心壯志覺得自己臉皮厚,可以出去直面人生,現在就慫了。只想著這兩人快點完事,好放過他。
可是外面的聲音越來越大,寧元書覺得自己快流鼻血了,忍不住看了一眼賀十安,見人冷著臉毫無反應,和他一對比,自己仿佛更像是異性戀。
然後他又用餘光看了眼李墨言,就見這人也滿臉鎮定,寧元書鬱悶了,這兩人都是柳下惠?
外面那個叫文州的男人似乎越戰越勇,寧元書滿耳都是女人的呻吟,看著眼前賀十安的喉結,覺得自己定力不夠了。他悄悄往後挪動,想要離賀十安遠一點,他們貼的太緊了,可是賀十安似乎十分不滿他亂動,一把將他拉過去。
完了……
同是男人,賀十安又怎麼會不知道抵在他大腿處的是什麼。他臉色陰沉,拽住寧元書的手越發用勁,渾身的氣壓突然之間低得嚇人,寧元書忍住手腕的疼痛,努力把自己縮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