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也輪不到他一個祭酒操心。
其實這種祭祀,雖然想去的人很多,但真正的世家子反而是不去的,他們不需要做這種事去博取好名聲,因為本來家族的力量就已經很強大了。
就這樣又過了一日,等到下午所有要去皇陵的學子都到太學大門集合,準備出發。
禮部派了官員過來交接,等手續辦好,大家就紛紛上了馬車。
十個人,五輛車,正好寧元書和賀十安坐在一起。
等兩人上車坐好,隨行的車夫說道:「請兩位小公子坐好,這一路遙遠,路途又顛簸,還請兩位見諒。不過等晚上到了皇陵就可以休息了。」
「好的,麻煩大哥了。」寧元書笑著應道。
賀十安也把兩人的行李放好,對車夫點了點頭。
車夫這才幫他們把車廂門關好,然後一甩馬鞭出發了。
車廂里頓時安靜下來。
寧元書衝著賀十安笑笑,然後不等人說話,就自己識趣地靠到車廂壁閉上眼睛休息。
其實他也不想這麼冷冰冰,只是不知是不是那日吹了冷風,這破身子又有些受涼了,頭暈得厲害。
賀十安見他如此,有些冷漠的看他一眼,隨後自己拿了本書翻看。
後來果真如車夫所說,這一路路況不好,車子一直在搖搖晃晃前進。
等天色暗下來時,車隊停下來休整,賀十安轉頭看向寧元書,見他眉頭緊鎖,睡得很沉,他恍惚著伸出手想要叫醒他,哪知寧元書卻一頭冷汗驚醒過來,滿眼驚懼地看向他的手。
啪!
寧元書一巴掌重重拍掉他停在半空的手掌。
兩人皆被這突發的狀況驚住。
賀十安收回右手,垂在身側緊緊握住,冷冷道:「世子不必緊張,我無意冒犯你,只是想叫醒你。」
寧元書此時也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蠢事,欲哭無淚,諾諾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是做噩夢了。」
在夢裡賀十安就是用這隻手掐住他的脖子,逼問他為什麼要下藥害他,那種窒息感太過真實,他好不容易從噩夢中掙脫出來,就看見停在自己身前的手臂,所以才沒忍住。
「原來我在世子心目中是惡鬼一般的人物。」賀十安薄唇輕啟,嗓音刺骨寒冷,隨後也不等寧元書再做解釋,推開車門就跳了出去。
寧元書有些委屈,藏在身後的手掌在衣服上擦了擦,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他也很疼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