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知彥看著床頭那幾朵玫瑰花,這會太陽已經出來了。
清晨的陽光打在花瓣上,安靜愜意。
「那個......」桃知彥攥了下手,抬起頭,「改天我請你吃飯,就我們兩個人。」
「好,」封澤情緒似乎好了點,他沒忍住詢問,「你晚上有很重要的事?」
「嗯......算是吧。」
他得去搞清楚這個顧旻是怎麼回事。
還有那個視頻。
「不能改天?」
說出這話的時候,封澤自己都有點詫異。
桃知彥已經明確回絕了,封澤也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人。
可封澤就是想試一下,試一下在桃知彥心裡,他跟顧旻誰重要。
「......可能不行,」桃知彥有些為難地拒絕,「有人找我,我得去一趟。」
封澤上前半步,聲音里聽不出是什麼情緒:「對方很重要?」
「不重要,我都不認識他,」桃知彥抓了下頭髮,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但是......反正我得去一趟。」
封澤沒什麼情緒的「嗯」了聲。
都這種時候了,桃知彥還在隱瞞。
不可否認的,封澤那點假裝不在意的態度有點維持不下去了。
不認識顧旻?
不認識對方一喊他就走?不認識還給對方設置特別關心?
封澤甚至都有些懷疑,他們兩個不僅僅是內奸和僱主那麼簡單的關係。
不過話已經聊到這種地步了。
桃知彥不想說,他也沒資格去質問。
「玩的開心。」封澤語氣很克制,壓下了不滿和生硬,說完,轉身離開。
等封澤走後,桃知彥鬆了口氣,接著走到床邊坐下。
他點開顧旻發的那個視頻。
逼仄的房間內,「自己」坐在皮椅上。
視頻中的「他」先是深吸了口氣,而後抬起下巴,看著攝像頭。
「我,桃知彥,於2022年3月18日欠下顧旻顧先生共計3150萬元,」說著「他」從口袋裡摸出一張手寫欠條,舉在胸前,鏡頭拉近放大。
「我自願答應顧先生為他做事,如果成功則欠款抵消。」
「如果失敗,會按照銀行利率,利息加本金,還給顧先生。」
錄視頻的人問:「是你親手寫的欠條吧?」
「他」點點頭:「是的。」
錄視頻的人又問:「有人脅迫你嗎?」
「他」搖搖頭,眼睛盯著鏡頭:「沒有。」
說完,視頻便結束了。
桃知彥懵了。
什麼東西?
什麼3000萬?
桃知彥不可置信地把視頻又拖回去,又聽了遍。
欠三千萬?
欠了3000多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