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她更是確認了自己心中猜想。
「一共五十六億，謝謝惠顧，歡迎下次光臨！」
「臨」字語氣加重，尾音上翹且拖長，體現了鬼面紅衣女子溢於言表的欣喜，也讓鹿月影想起了曾經在奶茶店打工的日子。
如果沒有綁定鹿靈這個神豪系統，她也許現在還在奶茶店每天不厭其煩地說著「歡迎光臨～」。
「距離凌晨三點鐘，還有三十分鐘，要不要陪你再逛逛攤位？」
鬼面紅衣女子收了錢，就麻溜地離開，飛奔回去數她的小金庫了，只剩下鬼面白衣人還跟在鹿月影身側。
「你的酬勞還沒划走？」
鹿月影奇怪地打量了鬼面白衣人一眼，總感覺他跟著自己是有目的性的，卻又猜不透。
想來想去，她覺得，也許是為了錢吧，畢竟鬼面遮住了她的美貌，不是為色，那只能是為財了。
「嗯…？」
鬼面白衣人這才想起自己還沒收錢，就這麼不遺餘力，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耳尖都微微泛起一層紅暈。
「喏。」
鹿月影伸手遞出自己的鬼牌。
鬼面白衣人迅速把自己的鬼牌與鹿月影的輕輕一碰，就收回乾坤袋。
大概是怕鹿月影再用那種凝視色狼的目光看他，他速度很快，且不敢再有碰觸。
「走吧，鬼市攤位上還是有不少好東西的。」
鬼面白衣人丟下一句，邁步就往攤位走去，步伐凌亂，配著微紅的耳朵，背影頗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樣子。
鹿月影莞爾一笑，緊隨而上。
不管這鬼面白衣人有什麼目的，至少目前看來，他並沒有惡意。
鬼市的攤位，她這會兒倒是沒多少興趣逛了，反而詢問其鬼面白衣人如何在鬼市擺攤，能否帶人進入鬼市云云。
鬼面白衣人一一作答，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讓鹿月影覺得自己這一千鬼幣花的可真是值得。
同時，她心裡也有了些想法。
凌晨三點鐘，迷霧瞬間籠罩整個鬼市。
驟然，連站在身旁的鬼面白衣人都看不清了。
原本的熱鬧喧譁一下變得寂靜無聲，就像有人按下了時間的暫停鍵。
鹿月影只聽見他低聲說了聲，「後會有期。」
聲音悠遠綿長，像是從遠方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