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她抱著夏妙元站起身,坐到了一邊的太師椅上。
「本宮和二皇子旁聽即可。」
孫縣令忙不迭地點頭答應:「是,是,是,微臣全聽娘娘的。」
隨即,孫縣令喝令升堂。
那韓清波和村長一幫人,全都上了大堂,烏壓壓跪在地上。
緊接著,孫縣令按照常規順序,分別讓原告和被告說明了情況。
「王大寶,你說韓清波酒後強暴了你女兒,你可有證據啊?」孫縣令問道。
「大人,這還用問嗎?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躺在一張床上,肯定是有事兒啊。還用什麼證據!」老王村的村長王大寶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皇后擰了擰眉道:「虧你還是一村之長,怎麼糊塗成這個樣子!任何事情,都要講證據。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也並不能說明兩個人就發生了什麼。」
「但凡男子強迫女子,或是環境,或是當事人身上,肯定會留下痕跡。」皇后說完,給孫縣令遞了個眼神。
【娘親威武啊,沒想到娘親久居深宮,竟然對審案也很在行呢。】
夏妙元一臉崇拜地看著皇后。
孫縣令哈巴狗似的賠著笑,向皇后點點頭。他拍了一下驚堂木,義正言辭道:「王大寶,你休要胡說!」
緊接著又大喝道:「來人吶,馬上去王大寶家裡。去王彩鳳屋裡查看。」、
「把劉穩婆和劉仵作叫來,在後堂分別給王彩鳳和韓清波檢驗身體。」
半個時辰後,負責查看王彩鳳閨房的衙役,以及負責給男女當事人檢驗身體的穩婆、仵作,全都上堂復命。
衙役道:「王彩鳳的閨房,一切物品都擺放整齊,床鋪也很整潔,沒有任何痕跡。」
劉穩婆道:「王彩鳳身上沒有任何傷痕,下體完好,依然是完璧之身。」
劉仵作道:「韓清波渾身上下布滿了淤青和血痕。」
孫縣令狠狠地拍了一下驚堂木,向王大寶道:「現在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分明就是你想把傻女兒嫁出去,故意做局,陷害韓清波。」
「人家韓清波不願意,想跑,你們還把人給打了個半死。」
王大寶和另外幾個人,全都垂頭跪著,一語不發。
孫縣令諂媚地看著皇后,尋求皇后的意見。
「不錯,孫大人審案條理清晰,秉公辦案。」皇后向孫大人挑了挑大拇指。
孫大人的嘴立刻咧向了後腦勺。
「來人吶,王大寶與其子犯有誣告罪,帶頭毆打傷人罪,罰監禁一年,罰銀一百兩,罰銀交給韓清波治傷。韓清波無罪釋放。」孫大人一臉正義地宣判。
【這還差不多!】夏妙元嘟囔著。
王大寶幾個人嚇得面無血色,癱軟在地。
幾個衙役上前,把王大寶父子拖出了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