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夫嚇得四散奔逃,我爺爺當場被打死,藥童被打暈。」尹溪子帶著哭腔。
皇后聽到這裡也不由地掉下眼淚。
「因為藥童回憶,那些黑衣人高大威猛,衣著整齊,像是宅院裡的護衛。我父親和叔叔都認為,黑衣人肯定是敬王的手筆。」
【很明顯啊,鐵定就是敬王乾的,他兒子剛死,尹恆就受害了。】夏妙元在心裡碎碎念著。
「父親和叔叔寫了狀紙去縣衙告狀,可縣令卻說,我們沒有證據,不接這狀子。」
「他們不甘心,又跑到青州衙門喊冤告狀,可青州知府也不肯接這個狀子。」
「半個月後,我父親和母親就葬身火海了……嗚嗚嗚……」尹溪子哭出聲來。
皇后掏出帕子輕輕替她擦拭眼淚。
尹溪子緩了緩繼續講道:「那天,我和叔叔上山採藥,我因為不小心摔傷了腿,我們便回來的很晚。」
「當我們走到家附近時,只見家裡著火了。」
「我和叔叔進去,只見父親和母親都被砍死在院中。而當時,還有幾個人在府里搜尋我和叔叔。」
「我們連夜逃跑。這才僥倖活了下來。」
「後來,我們聽人說,官府將那場大火定性為山匪劫掠百姓。」
【還確實是山匪,不過呀,這些山匪是敬王花錢雇來的。】
什麼?敬王為了報復,竟然花錢雇了山匪殺人!
皇后聽到這句心聲,震驚地瞪大了眼。
「後來呢?」皇后迅速收斂情緒,問道。
「我和叔叔隱姓埋名逃到了外地,叔叔十年前去世了,我便獨自隱居在這靈雲峰上。」
「這些年,我已經心如止水,不想出山,不想面對那些心狠手辣的權貴。」
尹溪子講完這些,意味深長地看向皇后,像是在問她,打算怎麼辦。
皇后鄭重其事地道:「尹大夫,你放心,等本宮回去,就將這事稟告給皇上。陛下會查明真相的。若你們尹家確實是被敬王所害,也一定會主持公道的。」
尹溪子朗聲道:「好,那我就在靈雲峰等消息,如果皇上真的能為我們尹家主持公道,那我就出山。心甘情願為皇上和娘娘驅使。」
「否則,就算皇上親自來,用聖旨逼我下山,我寧願一死,也不答應。」
第二天一早,皇后一行人和尹溪子告別,返回京城。
夏正啟時隔十幾天見不到寶貝女兒和皇后,心裡很是焦躁不安。
這天,他終於聽見德寶來稟報,皇后回來了,心情大好,立刻跑到宮門外去迎接皇后。
「陛下,您怎麼親自來迎接了呀!」皇后見夏正啟親自迎接,欣喜地嘴角都壓不住,連眼睛都笑彎了,但嘴上偏偏還要這麼說。
「若瑜,你們可算回來啦,這些天,朕日夜擔心你們。」夏正啟說著,一把抱起夏妙元,親了又親。
這時,他眼角的餘光瞥到了垂首肅立在一旁的韓清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