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又起身指了指馮書來道:「看看馮大公子,為了抓兔子,都狼狽成什麼樣了?」
這一指卻剛好指到了馮書來衣襟上掛著的汗巾,珉王隨即義正言辭道:「哎呀,追兔子追得把汗巾都給跑出來了。」
「嘖嘖嘖,真是不容易啊。」
馮書來低頭瞥見自己身上那條大紅汗巾,瞬間老臉一紅,騰地把汗巾拽了下來,塞進衣袖。
「馮書來!你……」
突然,一個氣憤的女聲傳了過來。
眾人循聲一看,竟然是江舒意和馮盼盼母女,以及皇太后。
三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找了過來。
只不過,剛剛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馮書來和林內監身上,都沒有注意到。
江舒意和馮書來成婚多年,早就知道自己夫君那分桃斷袖的癖好,而且也對他婚前的那個姓林的相好略有耳聞。
沒想到,今天竟然親眼在上林苑見到了馮書來和那林內監的窘態。
她當下明白了夫君在酒宴剛開始後就藉口離席的原因。
但苦於是在皇宮裡,帝後都在場,不好挑明,所以只憤怒地喊了馮書來的名字,就不得不硬生生把後面罵人的話給憋了回去。
【媽媽咪呀,這一家子湊齊啦!簡直是尷尬它媽給尷尬開門,尷尬到家啦!】
夏妙元回頭掃了一眼江舒意咬牙切齒的神情,不由咋舌。
「母親!母親!你怎麼了?」馮盼盼焦急的聲音傳來。
只見江舒意手捂胸口,痛苦地閉上了雙眼,身子發軟,直往下倒。
馮盼盼焦急地用身子托住她。
「馮少夫人寬心吶!馮大公子,他剛剛只是去山洞裡抓兔子而已啊!」珉王老頭兒上前幾步,向江舒意解釋著。
「林內監也只是出於好心,進山洞給他幫忙,他們兩人真的什麼都沒發生啊。」
江舒意在女兒懷裡靠著,強撐著睜開眼睛看了珉王一眼,聽到「真的什麼都沒發生」這句,「嗷」地叫了一聲,立刻暈倒了。
【天吶,珉王爺爺,你是特意來補刀的嗎?】夏妙元一臉的無奈。
夏正啟強壓著凌亂不堪的心緒,冷聲道:「好了,好了,趕緊來人把馮少夫人送到太醫院診治。」
「母后,諸位王爺、郡王,既然抓不到兔子,還是回到宴席吧。」
一群人這才強壓著一顆八卦的心,在臉上掛上笑意,裝作無事一般,繼續參加酒宴。
然而生辰宴經過這兩次插曲,皇太后已經失了興致,還沒等歌舞表演,就以身體不適為由回宮了。
壽星一走,其他人也沒甚意思,一場宮宴, 草草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