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偷偷溜出來,不僅碰見了她心心念念的人,還確定了對方的心意。
更驚喜的是,她之前還擔心,夏公子的門第,是否可以配得上自己,萬一是商賈之家,自己家的長輩不同意怎麼辦。
這下好了,夏公子竟然是大夏的太子殿下,一切擔心都煙消雲散了。
「你且安心等等,等恩科這陣子忙過去,我就向父皇母后說明咱倆的事兒。」太子低聲道。
容初月雙手捧著玉佩,喜得連連點頭。
兩人又坐了一會兒,約定下月初五那天,出來玩兒,一起去逛城隍廟的廟會。
「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容初月看了看天色道。
「那我送你吧。」
容初月搖頭:「還是不必了,又不順路。況且,現在若是讓我家裡人看見,又要多出許多事來。我在門外雇一輛馬車就好。」
太子見容初月說得有理,便沒有再勸,和容初月道了別,抱著妹妹坐上馬車,往太子府駛去。
容初月則走出去雇馬車去了。
而在隱蔽的街角,容新月又走了出來,緊盯著太子的馬車,在後面跟著。
「哼!表面上端莊賢淑,溫文爾雅,背地裡卻在偷人!容初月啊容初月,這回你可算落到我手裡了。」容新月咬牙切齒道。
容初月和容新月,都是太僕寺卿榮大人家的孫女。
她們的父親,是禮部侍郎容盛,姑姑是宮裡的容嬪娘娘。
容初月是容盛的夫人王氏嫡出,容新月則是妾室所生。
因為嫡庶差別,在家裡,容初月身上,總是聚焦了更多的關注。
容新月心裡很是不服,但礙於家中的形勢,根本不敢把不滿表現出來,她表面上對姐姐是恭敬有加。
她心理陰暗,喜歡使陰招兒,有好幾次,都是她在背地裡給容初月使壞,使容初月被長輩責罰,但容初月一直被妹妹人畜無害的嘴臉蒙蔽。
容新月一直跟著太子的馬車,顧不上鞋都磨破了,一直跟到太子府門前。
容新月藏到樹後,眼見著那個和姐姐喝茶聊天的公子下了馬車,門口的七八個小廝殷勤地伺候著,簇擁著他進了太子府。
容新月當即愣怔在原地。
這座宅院的大門上方,掛著一塊牌匾,上面是三個比斗還大的字,「太子府!」
天吶!那個公子,竟然是太子殿下!
姐姐偷跑出來私會的,竟然是大夏的太子!
太子目前還未訂婚,那麼,容初月日後,豈不是要做太子妃了!
容新月心亂如麻,嫉妒心膨脹地要爆炸了。
這怎麼可能啊!
不不不,也許那個人只是太子府的幕僚,太子、皇子的府上,不都喜歡養一些讀書人做幕僚嘛。
能進出太子府的,也不一定就是太子。
她記得,上次姐姐似乎叫那個人作「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