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知道這件事自己應該負主要責任,所以理該他去承擔這些,可他真的不希望隊友陪他嗎?
他也會害怕。
只是理智告訴他,應該怎麼樣,情感上卻又是另外一種想法。
謝宴知沒必要留下,但是當他提出留下的時候,薛理雖然拒絕,但心中感動,而在聽到謝宴知這句話的時候,簡單五個字,又似乎什麼都不用說了。
「我其實也想看看,懲罰是什麼樣子。」盛戀說,她也拉過了一把椅子坐下。
常嬌嬌看著三人,失笑:「這麼熱鬧,我不參加,是不是有些不合群了?」
說著,她也直接拉開了最後一把椅子,坐下。
本來是要商量著去吃飯和守夜人選的時候,大家都已經站起身,結果這一搞,四個人坐下了。
隋祁揚眉:「你們這,看來也沒給我留位置了?」
四個椅子,那是丁點都不剩。
雖然說,即便沒有椅子,也可以留下來,但四個椅子的數量,似乎就是那麼巧合地將他排斥在外。
謝宴知看向隋祁,開口:「四個人足夠了,沒必要所有雞蛋都放在一個籠子裡。」
薛理連連點頭。
盛戀也看了過去:「雖然我覺得我們不至於死在今天,但萬一,我們也得留個能做主的人,總不能,讓大家跟著我們一起玩完吧?」
薛理再次點頭,這不就是隋祁經常做的事嗎?
常嬌嬌見此,思考了一會,開口:「大局為重?」
隋祁都氣樂了。
他們要和薛理共進退,是隊友是搭檔,不願意拋下任何一個人,到他這邊,就成大局為重了?
隋祁還真從來沒有這麼憋屈過。
偏偏他無法拒絕。
雖然他也不覺得這一晚上能全部都喪命,但萬一發生其他什麼事呢?他不可能陪著謝宴知幾人一起發瘋,然後什麼都不管。
所以,這幾人是壓根就沒有給隋祁留後退的路。
心裡其實早就有了決定,可心裡窩著火,這句話反而怎麼也不說應下。
見隋祁和幾人僵持,石琪弱弱地開口:「如果今天晚上要受到懲罰的話,到時候肯定會需要我們從員工宿舍再過來兩個人守夜。」
李廷補充:「靠我們,過不來。」
隋祁:「……」
隋祁轉頭,惡狠狠地看著兩人。
石琪再次弱弱補充:「都是實話。」
說著,面對隋祁兇狠的眼神,趕緊低下了頭。
隋祁惱歸惱,但是到了這一步,他若是再不開口,倒像是他在找事了。
他笑了聲:「行啊,祝你們一路順風。」
扔下這句話,隋祁轉身就走。
其他人見此,也都紛紛和謝宴知幾人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