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拿隋祁手裡的袋子。
隋祁還不肯鬆手。
盛戀提醒了一句:「耽誤一會,就是一條性命,隋祁,你沒必要在這個時候,和我們也較勁。」
隋祁聞言,鬆了手。
薛理拿了水果袋子,趕緊往外跑。
常嬌嬌看了他們一眼,輕輕嘆了口氣,說:「薛理一個人可能忙不過來,我去幫他。」隨後又看了謝宴知和隋祁一眼,還是多說了一句:「我們走到一起不容易,好好說。」
常嬌嬌和薛理前後腳離開,辦公室里這邊就只剩下了謝宴知、隋祁還有盛戀。
隋祁不必再外出,但此刻他也硬是站著,站得筆直,似乎這樣就能證明似得。
而謝宴知明知道隋祁不會再出去,但也依舊是攔在他的面前,不肯相讓。
到了這個時候,根本已經不是眼前的事情那麼簡單,他們在爭執的是這件事,似乎又不是這件事。
兩人誰也不說話,誰也不肯相讓。
盛戀無奈,只好開口:「隋祁,謝宴知只是關心你,雖然話說得不太好聽,可能也與你的想法相違背,但他的出發點,是為了你。」
隋祁嗤笑。
這個道理,隋祁不明白嗎?
明白,但是也可以不明白。
隋祁心裡沒火氣嗎?
隱隱約約的排擠針對,真當他是泥菩薩,一點脾氣都沒有嗎?
只不過先前都累積著,但到了一個程度後,泥菩薩也有不想忍的時候。
見隋祁這個模樣,盛戀無奈,戳破真相:「你的傷勢很嚴重,這樣情況下的你,根本不適合再去做什麼,在理智情況下,你不會在這個時候還要冒傷去送水果。」
的確如此。
隋祁也不是真的傻子,願意為了別人的性命還要不計代價地豁出性命去,還是他帶著重要任務的時候。
他分得清輕重緩急。
可他為什麼要去?
說到底,他的這個行為其實是做給謝宴知看的,不止謝宴知,盛戀、常嬌嬌、薛理,都是。
既然他們都認定了他聖父,可以為了救別人不惜一切代價,他就順了他們的意。
是賭氣。
也是一種無形的逼迫。
現在,盛戀將這直接撕破。
隋祁笑了。
沒有被說穿的窘迫或是不甘,只覺得可笑:「我現在總算是深刻體會到,誰和誰才是一道的深刻體會。」
盛戀的心,偏得沒邊,是偏向謝宴知,也是偏向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