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也趕緊提醒：「你忘了你的人設了？說什麼謝謝？」
顧絨在座位上坐下，慢吞吞的把課本從書包里拿出來。
「可他也不是主角受啊，我也要欺負他嗎？」
「這個……」小狼猶豫，「反正你是惡毒男配，你不能崩人設。」
顧絨不服氣：「我當然記得我是惡毒男配，講禮貌的惡毒男配不行嗎？」
小狼有點猶豫。
他覺得他應該阻止顧絨，但到目前為止，小世界還沒有任何排斥的跡象。
是不是說，顧絨這樣其實也是可以的？
小狼和顧絨的交談，在現實世界裡也不過只過了兩秒鐘。
趙程有點不習慣顧絨這麼乖巧的樣子，結結巴巴開口。
「不，不用，你坐吧。」
裴衍更不是滋味了。
小混蛋就說了句謝謝，趙程你嬌羞什麼啊？
還臉都紅了。
趙程轉頭看向裴衍，正準備問問今天上課的內容，莫名其妙就被裴衍瞪了一眼。
「沒出息。」
趙程：「？」
上課鈴聲響起，抱著厚厚一摞專業書的老教授走了進來。
經濟金融學類專業一向是熱門專業，也是專業課最多的專業。
這是裴衍唯一能夠接觸到更高層次的機會，他每一節課都聽得很認真。
但這些枯燥的經濟學理論和公式，放到顧絨身上就難懂了。
不管是顧小兔，還是從前的顧絨，對這些都是一竅不通。
他從一開始的興致勃勃，到後來的懷疑人生，再到昏昏欲睡，只用了半節課。
顧絨控制不住的打了個哈欠，困的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最終，還是忍不住一腦袋扎在了桌子上。
「砰」的一聲，把趙程和裴衍都嚇了一跳。
趙程震驚的看著顧絨，小聲問裴衍：「這怎麼，聽暈啦？」
裴衍氣笑了，抬手輕輕扶著顧絨的腦袋轉個了圈。
讓他側趴在桌子上。
「是睡著了。」
只是磕了一下，顧絨的額頭就紅了一小塊。
他側著臉趴在桌子上，腮邊的軟肉被擠出來一點，微張著唇，吐息輕輕撲在他手臂上。
「誒，以前沒注意過，顧絨睫毛還挺長的。」
趙程新奇的湊近裴衍耳邊，被裴衍一把推了回去。
裴衍重新垂眸看向自己面前的課本，只是遲遲看不進去。
他不自覺側眸去看顧絨。
好像，睫毛的確挺長的。
顧絨是被說笑聲吵醒的，一覺睡醒，已經下課了。
他有點迷糊的眨了眨眼，聲音是剛睡醒的綿軟。
「下課了啊，回家嗎？」
裴衍坐在他旁邊的位置上看書，聞言勾了下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