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的眉頭越皺越緊。
他退出畫面，界面是論壇。
這條視頻已經被轉載了好幾千條，連評論樓都蓋了幾百層。
【哭的真漂亮啊，想親……】
【咦，你變態吧？不過確實好漂亮。】
【冷知識，這是金融系的顧絨，顧家你惹得起嗎？還想親。】
【好可愛啊，我宣布現在這一刻我就是顧絨的姐姐粉了，快讓姐姐親親。】
【這張臉真他媽帶勁，好想做啊。】
【噁心噁心，舉報了。】
裴衍眉眼下壓，濃墨似的眉眼染上煩躁。
趙程把手機拿回去，擠眉弄眼的看向裴衍。
「你說，怎麼有男人能哭的這麼好看呢？」
裴衍倏然看向他，眼神中的警告把趙程嚇了一跳。
趙程訕訕道：「也不是我自己這麼覺得啊，大家都這麼說。」
他轉回頭喃喃道：「以前怎麼我們都沒發現呢……」
裴衍捏緊了手裡的筆。
說不出的煩躁和酸澀讓他扯起唇角嗤笑出聲，眼中卻毫無笑意。
「誰會沒事拍這種視頻，真是變態。」
趙程附和：「我也覺得有點變態，但論壇是匿名制，我也不知道這是誰。」
「等等，論壇怎麼突然變成實名制了？」
裴衍皺眉，看向趙程的手機。
發布這條視頻的人的網名變成了真實名字。
孫興言。
裴衍皺眉朝後看去，孫興言是他們的同班同學，就坐在最後。
他正低頭看著什麼，臉上的表情惶恐慘白。
裴衍眯了下眼，收回了視線。
他拿過手機，把那條視頻下的過分評論的人名也一一記住。
差不多過了五分鐘，這條帖子突然就消失了。
而論壇也恢復了匿名制。裴衍並不意外，把手機還給了趙程。
趙程驚呼一聲，臉色看起來還有點遺憾。
「這怎麼就刪除了呢？多好看啊。」
他悄悄抬頭看向坐在裴衍裡面的顧絨，心中感嘆。
雖然這個視頻很好看，但顧絨真人更好看。
這麼一想刪除了也沒什麼可惜的。
趙程的目光實在是太明顯，顧絨皺眉看他。
「你們剛才看什麼呢？」
趙程一個激靈：「沒看什麼。」
顧絨狐疑的看著他，目光平移到裴衍身上。
「你們倆是不是說我壞話呢？」
裴衍：「……」傻子。
下課鈴聲響起，上午的課程終於結束了。
裴衍回頭，孫興言低著頭匆忙離開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