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識舉起手發誓：「我現在絕對沒有這樣想。」
顧文睿扯了下唇，不置可否。
裴衍抿唇，還想開口，被顧文睿打斷了。
「我自己的兒子我自己清楚，小絨任性慣了，脾氣也不好。」
「也怪我們，從小絨小時候工作就忙，一直沒有陪在他身邊。」
顧絨欺負裴衍的那些手段，他們未必不清楚。
只是，為了顧絨高興，他們可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至於裴衍，他們自然會在別的地方補償。
裴衍讀懂了顧文睿的意思，說不上是鬆了一口氣還是別的什麼。
他垂下眸，安靜的聽著沒有說話。
顧文睿餘光觀察著裴衍的表情，見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暗暗點頭。
他接著道：「小絨從小就愛憎分明，他喜歡什麼，我們不會阻止。
但他如果不喜歡的……」
顧文睿剩下的話沒有說完，裴衍卻已經明白了。
顧文睿想到什麼，拍了下裴衍的肩膀。
「小子，林家那個小子心思深，你要看著，別讓他欺負小絨，知道嗎？」
林瑾之連自己的父母都搞不定，這麼點小事還要弄到他們面前來。
以後大概也是保護不了顧絨的。
顧文睿很輕的皺了下眉：「以後也少讓他和小絨單獨接觸了。」
一股巨大的驚喜擊中了裴衍的心臟。
雖然顧文睿沒有明說，但裴衍已經從他的態度里窺見了一絲端倪。
他胸膛起伏兩下，立刻保證道：「我會的！」
顧文睿點頭，走到寧雅月身邊坐了下來。
寧雅月正在給顧絨介紹：「你看，這個小貓抱枕是媽特意給你挑的，喜歡嗎？」
「還有這個小水壺，也是小貓形狀的，可愛吧？」
「這個，這個，布娃娃……」
顧絨被一大堆零零碎碎的小東西塞了個滿懷，眼睛有點發直。
是挺可愛的，但這些，是不是太過粉嫩了？
小抱枕是粉的，水壺是粉的，還有這個布娃娃……
他好像是個男孩，沒錯吧？
寧雅月拎著那個穿著小碎花連衣裙的布娃娃晃了晃，語氣有些可惜：
「可惜你是男孩子，不能買太多，還有好幾個款式都很好看呢。」
顧文睿憋著笑：「你別逗小絨了，小心一會兒小絨不理你了。」
顧絨忙擺了擺手：「也挺可愛的。」
這些都是寧雅月和顧文睿特意帶回來的，他還沒那麼不識好歹。
寧雅月笑容擴大，得意的看了一眼顧文睿：「兒子都喜歡，你操什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