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絨垂著腦袋，被裴衍拽著回了自己的房間。
樓下的熱鬧聲音被隔絕在門外，裴衍才抬手掌住了顧絨的臉。
這才發現，才這麼一小會兒，顧絨已經哭的臉都紅了起來。
淚珠像珍珠一樣從眼眶裡滾落出來，一張巴掌小臉被眼淚浸濕，紅的要命，也嬌的要命。
裴衍眸色沉了沉，深吸一口氣輕聲問。
「小乖，到底為什麼哭？」
他用拇指輕輕撫過顧絨的眼角，指尖就沾染上了帶著香氣的淚跡。
花草香氣縈繞在兩人之間，裴衍推著顧絨再床邊坐下，伸出兩隻手撐在他臉側。
「到底是為什麼，嗯？」
顧絨抬起胳膊胡亂抹了把臉，把一張本就通紅的臉抹的亂七八糟。
吸了下鼻子，顧絨控制不住的覺得傷心。
「你應該喜歡蕭曄的，可現在你們連一句話都不說。」
裴衍一頓，面色有些古怪的看向顧絨。
顧絨吸了下鼻涕，不解氣的在裴衍衣袖上蹭了蹭。
裴衍身上好好一件西服就這麼被蹭到一大片濕意。
然而他完全沒有心思注意這個，而是擰著眉看著顧絨。
「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顧絨哭腔更濃，小嗓音都發顫。
「反正就是。」
世界線上都寫了呀，世界線總不可能騙人的吧！
想起小狼說的懲罰世界失敗的後果，顧絨不禁悲從中來。
哭的更凶了。
裴衍有些手足無措。
他知道顧絨嬌氣，但還從來沒見過他哭成這個樣子過。
好像要委屈死了。
裴衍不禁反思，他做了什麼才讓顧絨傷心成這個樣子。
福至心靈，裴衍試探著開口：「要不然我喜歡蕭曄？」
裴衍皺了下鼻子：「我喜歡蕭曄，小絨能不哭了嗎？」
顧絨哭的腦袋有點昏，聽到這話卻沒忍住破涕為笑。
他瞪了裴衍一眼：「你明明就不喜歡他，這麼說有什麼用。」
反正他這個世界結束了就要被做成麻辣兔頭了QAQ
裴衍見他終於不再哭，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原來小少爺也知道自己強人所難，小少爺難道不知道我喜歡誰嗎？」
顧絨咬了下嘴唇，有點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他臉上的淚痕還沒幹，坐在床邊被裴衍禁錮在雙臂之間，頭微微向後仰著。
不安的掙動兩下，身上穿著的西服也被蹭出了褶皺。
顧絨視線躲避：「你先鬆開我呀。」
裴衍拉著顧絨起身，走進浴室：「去洗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