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絨看看謝忱，又看看盡，最後對上崔珏清澈又愚蠢的目光，同樣的茫然。
他也沒聽懂。
謝忱咬牙，最終下了決定。
「好。」
盡滿意點頭，只要他們不再想著跑，顧絨也不會跑了。
皆大歡喜。
叫來鬼兵拿來了兩塊墨玉製成的令牌給了謝忱和崔珏。
「既然選擇留下，你二人就從鬼兵做起，明日起就跟著去凡間界勾魂吧。」
墨玉觸手升溫，雕刻著一座大殿的剪影。
崔珏心中一喜，咂摸著唇想，說不定他以後也能成為一名判官。
也算對的起這個名字了。
可再一想，等等，怎麼做了鬼差還是要離開？
還要天天去勾魂，豈不是要好久看不到小絨！
崔珏納過悶來，一抬頭卻看見自己已經出了大殿的門。
謝忱短促的笑了一聲，拍了下崔珏的肩膀：「走吧。」
崔珏板著臉，一邊跟著謝忱走一邊不滿的抱怨：「就這麼打發我們啦？
這和給一巴掌再給個甜棗有什麼區別？」
謝忱斜睨著看他：「那你現在能衝進去，把玉退回去？」
崔珏下意識攥緊了手裡的墨玉，梗著脖子：「那可不行。」
「那不就得了？走了，幹活。」
殿門關上，聲音就被徹底關在了外面，顧絨想阻止都來不及。
紅色紗幔晃悠了兩下，顧絨眼前一花，仰面躺在了榻上柔軟的毯子上。
盡壓在他身上，抓著他的手按在了頭頂。
顧絨動了動，被壓的更沉。
黑色的長袍疊在兩人的腿上，把軟榻上躺著的人遮蓋的嚴嚴實實。
盡垂眸盯著顧絨，視線有如實質，從額角滑落眼尾，再到挺翹的鼻子和水潤的唇。
顧絨臉頰慢慢紅了。
被盡露骨的視線看的羞赧。
「你幹什麼？」
盡挑起眉，只用一隻手就能禁錮住顧絨的手，另一隻手放在了顧絨的腰間。
腰間傳來癢意，顧絨往另一側縮了縮，卻怎麼也躲不開那隻手。
盡勾起唇，手指摩挲著顧絨腰側：「現在輪到我向小絨討債了。」
顧絨眉頭蹙起：「我什麼時候欠你債了？」
盡沉吟道：「我是小貓的時候，你一共親了我十八次，抱了我六十七次，除此之外摸我的毛，揉我的耳朵不計其數。」
他唇角含笑，湊近顧絨的耳邊吹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