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擂鼓,強行鎮定。
拒絕,「不行。」
周崇口乾舌燥,渾身熱血沸騰,滿心滿眼都是想把單卿山拽上床的熱切。
卿山小寶這副樣子,簡直和上輩子一模一樣。
含羞帶怯卻又不肯退讓的眼神。
讓人恨不得干|死他!
上輩子他才不管他口是心非的拒絕,辦了再說。
現在……
沒交往,沒膽子。
周崇抬手捏了一下他的紅耳朵。
聲音依然嘶啞,眼神依舊慾念深重,但單卿山平白聽出來一點兒委屈。
「昨天晚上你都讓我親了。」
雖然是臉。
單卿山偏頭躲開他的手。
「昨天喝醉了。」
周崇靜了一秒,蠱惑,「昨天的酒還有剩——嗷!」
單卿山一腳踹在周崇腿上,把周崇踹開了。
單卿山不理他,撿起地上的設備,沒壞。
他把設備關了以後,打開了櫃門。
然後陷入了沉默。
他現在和周崇分開睡,能拿出來的被子太少,單健會凍死。如果要勻給單健,他就得和周崇一塊睡。
單卿山拿了柜子里的被子,又去拿床上的。
「你晚上去尤良他們那裡睡。」
「為什麼!?我剛剛沒親啊!」
這下是真委屈了。
「被子不夠。」
「那讓單健去,要不然你和我睡。」
單卿山看向他,目光平靜,但周崇就是讀出了點訊息,想到了今天早上的事情。
……
半晌周崇解釋,「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單卿山:「……」
周崇:「我一會兒就躺到床上去賴著不走。」
「你是小朋友嗎?」
周崇心裡道:我是你老公。
嘴上說:「反正我就是不去。」
單卿山無可奈何地看了他一眼,打開設備,抱著被子出去了。周崇知道這是默許了的意思,喜不自勝。
那個人渣還是有點兒用處的。
周崇在屋子裡站了一會兒,身上的熱意有點兒下不去。
從卿山小寶潑水開始,周崇眼睛就沒法從他身上挪開。
到卿山小寶用一根筷子制住了單健,
再到卿山小寶看向鏡頭,說出那句話。
平靜,淡漠,卻又堅定不屈,鋒芒畢露的光華比世間任何的珠寶都要璀璨奪目。
再加上剛才鎮定的含羞帶怒的眼神……
這誰頂得住?
他頂了半天了!
周崇自己都要佩服自己是個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