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知性情冷淡,有缺陷,和人聊天超不過三行,誰能受得了這樣的愛人?他又哪裡會愛人?
他不能!
不能!
不能!
不能!
不能!
可是周崇在哭。
那一瞬間,單卿山終於意識到,這場來自周崇的雨,早就在一點一滴間將他淋濕,濕透。
他該早一點意識到的,
這不是什麼狗屁的兄弟情。
他喜歡他,
在他意識到之前。
所有對周崇的不同,在意,偷看,異樣,都是因為喜歡他。
「在…」單卿山慢慢攥緊拳頭,「六月份的時候,我過敏暈倒,是周崇救的我,我一直都很感激他。」
這下周董沒預料到。
「他不知道?」
「當時臉腫的很厲害,對他來說也只是舉手之勞,可能已經忘記了。」
「你可以告訴他,他會更高興。」
單卿山沉默了。
已經能夠想像到,周崇會得意成什麼樣子。
能上天。
周董又反悔,「還是別說了,現在我都有點兒受不了。」
周董頓了頓,又補充道:「我今天晚上不想喝酒。」
省得那兔崽子又故技重施。
周董還有事情要忙。
單卿山先從書房出來,剛關上門,邊上突然竄出來一個人,將他的嘴死死捂住!急急地把他拖到了邊上的房間,門直接甩上,將人摁在門板上!
整個過程簡直像一場暴行!
單卿山嚇破了音。
偏偏周董的書房就在邊上。
他低叫,「周崇!你幹什麼?」
「談完了?該談談咱倆的事情了吧?寶貝,錄音,給我個解釋。」
「沒什麼好解釋的,就是錄音,你快放開我!」
放開?
不可能。
錄音暴露的時候,周崇還能好好說話。
被周董叫走,釣了他這麼長時間,各種可能在他腦海里過了八百遍了,他能好好說出第一句就不錯了。
今兒得不到答案,單卿山別想出這個門!
「什麼時候錄的?聽了多少遍?有沒有用它干見不得人的事情?錄的時候是不是就喜歡我了?」
來自周崇身上的侵略感,讓單卿山有點怕。
他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讓單卿山臊得厲害。
周崇:「你要是不說,我就默認我自己的答案了。」